彆說劉能了,李長海他們也都沉默了。
跟母牛交流?這比扯犢子還扯犢子呢。
可念頭剛起,母牛就仿佛聽懂了一般,居然按照陳岩說的那般慢慢的躺回了乾草堆上,連屁股的朝向都和陳岩說的一樣。
不僅如此,母牛的輕輕哞了一聲,仿佛是在回應陳岩。
嘶......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能攥在手裡的筆吧嗒一聲也掉在了的地上。
這......
這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是萬萬不能相信的。
陳岩居然能和母牛交流?這事如果傳出去,怕是沒人信。
反應過來的劉能連忙撿起地上的筆,也顧不上擦一擦,直接奮筆疾書的在本子上記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具體該記些什麼,隻能把所有的細節全都記了下來。
淡定淡定,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彆急.......
沒錯,連陳岩剛剛說的話,劉能都記了下來。
鬼知道這是不是安撫母牛的訣竅,記下來總沒錯。
隻見陳岩又抬手拍了拍母牛的腦袋,母牛的情緒變得更加的穩定了。
不一會的功夫,半盆溫鹽水便端了過來。
“來,把這盆水喝了,恢複恢複體力,我幫你把犢子拽出來。”
母牛又仿佛聽懂了一般,舔了舔陳岩的手掌,然後吧嗒吧嗒喝起了水。
而陳岩挪步到母牛身邊,先是朝劉能招了招手,然後伸手開始摸索母牛的犢子。
母牛也沒任何的反抗,乖乖的在那裡喝著鹽水。
李長海他們這些種了一輩子地的老農民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四九城來的知識分子,都這麼邪乎嘛?
會教書,會打獵,甚至還能單挑野豬。
這些也就算了,還在承受範圍之內,可安撫母牛,幫母牛助產,把他們給震驚到了。
也太邪乎了。
陳岩則沒心思去關注其他人,雙手在肚子周圍摸了一會,便大概清楚裡麵的情況了。
剛剛的情報沒有錯,牛犢子確實胎位不正,橫過來了。
但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是這犢子個頭比要稍大一些,牛犢子在肚子裡沒辦法自然調轉過來。
哪怕用手給母牛的肚子做推拿,也很難把牛犢子的方向調轉過來。
所以現在隻有兩個處理方法了。
一個是剖腹產,給母牛做個手術,把小牛犢子從母牛的肚子裡剖出來。
可是大槐屯目前的醫療條件,是不可能達標的。
首先這牛棚衛生不咋滴,如果冒然做手術,就算能把小牛犢子給揪出來,產後恢複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但凡感染,母牛可就危險了。
見陳岩沒動作了,李長海便皺眉問道:“陳岩,情況怎麼樣?這牛還有救嘛?”
“有救倒是有救,小牛犢子位置不正,個頭太大,處理起來麻煩一些。”
“現在有兩個法子,一個是給母牛做個手術,把小牛犢子拿出來。”
李長海聞言便擺了擺手:“不成不成,咱們村條件太差,母牛扛不住的,另外一個法子是什麼?”
給母牛做剖腹產,李長海長這麼大都沒遇見過。
同時心裡也忍不住嘀咕了起來,這四九城來的就是不一樣,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