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不用擔心,文飛鳶,以後都不會欺負我。”方旬止說這句話時語氣透出冷意。
方其元看著兒時活潑卻遭家變性格變得沉悶的孫子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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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過後,土路泥濘。
文飛鳶出門穿著乾淨的雨靴早已變得臟汙,她毫不在意,車票錢給了程墨後就一直站在客運站外麵等著,她實在懶得排隊。瞧排隊人多還得等一會兒,從包裡掏出當零嘴的紅棗,東瞅西望觀察小鎮環境。
在售票口買了車票返回的程墨看見文飛鳶悠然的模樣忽然覺得對方似乎有了變化,以往她一定會一臉嫌棄的碎碎念擦乾淨鞋,埋怨這兒,埋怨哪兒,今天倒是安靜過頭了。
程墨剛想這趟旅程會輕鬆,就看到不遠處幾個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盯著文飛鳶小聲議論著什麼,為首的人五大三粗,剃著寸頭,額頭上還有一道傷疤,瞧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程墨擔心出事快步走回文飛鳶身邊,低聲道:“票買完了,那邊幾個人剛才一直不懷好意地打量你,咱們快點走。”
文飛鳶早注意到打她主意的那夥小年輕,但根本沒放在眼裡,客車站裡麵到處是人,還有工作人員,他們要敢做什麼,她往回跑喊人唄,這年頭流氓罪還是很嚴重的。
再說她還有係統在,不怕出事。
可程墨不知道,快速說道:“這些人應該鎮上的混子,平日裡估計沒少乾小偷小摸的事,我剛瞧了一圈車站的工作人員看他們的眼神不像不認識的,咱們還拿著藥材,趕緊上車,避開他們。”
“都被盯上了,是咱們想避就能避開的?天真。”文飛鳶扔掉手中的棗核,喝了口水,看著那群年輕二流子,一點不害怕,“走,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敢不敢做什麼。”
程墨看文飛鳶就是被文叔他們慣得不知窮山惡水出刁民!
他知道不能怪文飛鳶,主要是她長得太紮眼,以前光是覺得漂亮,可今天一打扮,跟畫報上的人似的,一路沒少被人盯著看。
不管了,要真出事,他擋在前麵,讓文飛鳶先跑。
兩人如常朝客車走去,果不其然被幾人攔下。
“喂,我們大哥想過和你們交個朋友,你們去哪兒,車票我們付了。”
“多條朋友多條路,你們說是不是。”
四人圍在文飛鳶兩人身邊,程墨擋在文飛鳶身前,忍著怒火道:“多謝你們的好意,車票我們買過了,麻煩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