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比賽的第12分鐘,文森特和門將配合失誤,不慎將球打進自家網窩,0:1芬蘭。
凱文雙手拄著膝蓋,無奈的看著這一切,才12分鐘,第一個疲勞期剛剛過去不久,接下來可以做些什麼來扭轉局麵?
他看著場上有些陌生的隊友,目光伸向遠方,當攝像機掃過來的時候,顯得是那麼的稚嫩又茫然。
與此同時,馬修在俱樂部禮堂觀看這場比賽,自始至終手心裡都捏著一把汗。僅僅是一場友誼賽而已,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但他知道,哥哥和他一樣,那三個不喜歡的事情裡,輸球永遠排在第一位。
就在上半場快結束時,馬修突然感到心尖上一陣痙攣,好像被人用力抓了一下,沉悶的刺痛從心臟蔓延到指尖。他閉了一下眼睛,睜開時就看到凱文的進攻被對方連人帶球鏟出邊線。
過了一會,凱文站起來,揉了揉腳踝表示自己沒事,可是下半場,教練還是把他換了下來。
他看到凱文把球衣套在頭上,遮住自己的臉,腳踝處綁著一個冰袋,小小的球衣下好像還看到了他深藏著的輕輕聳動的肩膀。
馬修的心好痛。他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祈禱,可上下兩片睫毛剛觸碰到一起,就撲簌簌地扇下兩行熱淚來。
馬修不想看了,他偷偷溜出去,跑到廁所裡看著鏡子中14歲的自己,臉上那明顯的淚痕一直延伸到脖子裡,怎麼辦,好後悔讓他去,假如自己在他麵前耍賴皮不讓他去會不會阻止他,唉,想了半天,仍沒有個答案。
馬修一直認為自己的重生是為了他而生,可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天哪,如果說這14年,憑借自己的預知,他們順利的走進比甲隊伍,哥哥又順利地進入了國家隊大名單,回首過去,都是快樂幸福的日子,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馬修請假回家了,和他一起回家的還有因傷退賽的凱文,接下來的2場友誼賽他不在名單裡。
回到家,馬修立刻詢問他的傷勢,凱文搖了搖頭,輕飄飄地說沒事。
晚上,馬修再次把他的腳抱在懷裡,專心地用手心研磨他受傷的腳踝,前世他什麼都會做,包括基礎的理療,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哥哥說:“不要緊。我知道對麵的放鏟,這已經是最輕的保護性傷害了。”
馬修不理解,什麼是保護性傷害,他瞪大眼睛看著哥哥,難道哥哥就想硬碰硬嗎?這已經是他保護自己的最佳方式了嗎?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沒記錯的話凱文第一次代表國家隊出征,是韌帶撕裂,現在隻是腳踝扭傷,腫起一個大包,上麵還有鞋釘衝撞落下的點點淤青,不過相對於韌帶撕裂來說,這確實是輕了許多,難道是自己的叮囑管用了?
他抬眼看看凱文,想從他眼睛裡找到答案。
“嘶……”凱文緊了緊鼻子,做了一個吃痛的表情。
“哥哥,你疼了?”嚇的馬修像被燙了手一樣趕緊從他的腳踝處移開手並舉了起來。
“嘻嘻,逗你的。”
“呼……”馬修鬆了一口氣,卻笑不出來。
凱文似乎看到他卷毛下一雙隱藏的貓耳朵都跟著垂了垂。
“說了是保護性傷害了,彆太擔心了,以後我會小心點的。”
好神奇,當馬修的手再次覆蓋在他的腳踝處,把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