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我!”門口傳來庫爾圖瓦的聲音。
“睡了,乾嘛?”凱文突然起了一絲玩味,他一邊應付著門口的不速之客,一邊用力捏著彈性十足的胴體。
他手勁兒大的嚇人,重生之後他竟然發現自己有種怪力,好像可以輕鬆提起比自己兩倍沉的重物,腳下力量就更不用說了,中圈世界波把亨克的門將嚇個半死,隻是準度不太夠,加上他追求配合和技巧,很少打這樣離奇的射門,但弧頂的位置他很喜歡,抽的又準又狠,讓人毫無辦法。
眼下這手勁控製不好,一分心把小家夥捏疼了。馬修雙手抱住自己,咬著下嘴唇,慘戚戚的看著他,眼淚已經沾濕了床單。
凱文心一軟就放開了他,又被敲門聲吵得心煩意亂,無奈起來開門。
凱文倚在門邊,頭發都炸毛了,陰沉沉的看著這個煩人的家夥。
庫爾圖瓦手支在門框上,臉色通紅,看起來喝了不少酒,他說:“凱,凱文,你這不是還沒睡嗎,陪我去頂樓空中花園喝一杯吧,嗝兒。”
“幾點了?還喝!明天訓練,你少不了挨罵。”
“不會的,就一杯!”
庫爾圖瓦拉著凱文胳膊要他陪他,馬修知道哥哥不想去,他也不想哥哥去,於是走到門口,跟庫爾圖瓦打了個招呼。
“嗨!庫爾圖瓦先生。”
“噢,你也在呀。正好,一起!”
馬修還不如不出來,因為庫爾圖瓦拉不動凱文,拉他可是輕而易舉,他大長胳膊一圈就把他圈的腳尖都要離地了。
“唉。”凱文搖頭表示無奈,隻好跟在後麵追他倆,一邊小跑一邊說:“蒂博,你放開我弟弟,他不能喝酒!”
庫爾圖瓦向後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彆的房門,怕凱文說的話讓教練組聽去了。
整個晚上,他倆都在聽庫爾圖瓦在講情史,把凱文聽睡著了,隻有馬修還在瞪著大眼睛聽,時不時的發出哇的聲音,倒不是想配合他,主要是庫爾圖瓦講的都太炸裂了,什麼同時交三個女朋友,看誰對他認真,還有馬德裡的小姐都超級漂亮,小夥更漂亮,和你差不多,想獵一個試試。
馬修哇不出來了,他對庫爾圖瓦的印象評分已經掘地三尺了,就差把他拉黑了。等有機會他要告訴凱文,這朋友不要也罷。
*
第二天,二隊發了通告,說有人半夜跑去一隊的房間玩到很晚,又去樓頂喝酒喝到半夜,嚴重影響備戰狀態,因此要加強二隊的紀律管理,禁止他們和一隊來往,親屬也不行!很快就要飛去波蘭,如果二隊有人不遵守紀律,誰也彆想跟著去學習了。
這明擺著是說馬修,嚇的他不敢再越雷池,隻好老老實實地呆在二隊裡訓練。這次經費有限,二隊隻有5個名額可以跟著去波蘭,他非常想去,可以陪哥哥去參加歐洲杯小組賽是多麼棒的體驗,但他是球員裡年齡最小的,自覺希望不大。
可他存在感一點都不弱,說來也巧,他好像天生就有打雜的體質,教練們用他用的順手,他就像不知疲倦的小陀螺,一叫他就興衝衝地跑過來,傳個話,擺個裝備,收納物品等等,他乾活麻利腦瓜聰明,很多活不用細說他就會乾,而且乾的很讓人放心,連設備管理員找不著東西了都來問他。
隊友們調侃他是踢球裡打雜天賦最高的人,又是打雜裡最會踢球的人。因為他每天都精力旺盛,有時候隊友們扔給他一件鮮豔的訓練服,讓他站在訓練場邊的媒體拍攝區,撿球,踢回來,跑來跑去順便賣個萌,給二隊也增加點鏡頭拉點人氣。
鬨歸鬨,馬修仍然堅持最後一個離開訓練場,努力加練球技,設備管理員總是吐槽他,“不要老是自主加班,又沒有加班費,還耽誤我下班。”所以整理標誌服、拉力帶、訓練用球這些東西他就主動乾了。
馬修一邊說著抱歉,一邊來回跑著幫設備管理員收納物品,時間久了,設備管理員直接撒手不管了,反正馬修練完了會幫他收拾好,不耽誤第二天使用就行。
這天又是訓練到很晚,因為明天就要公布去波蘭的大名單和隨行人員了。
馬修今天特彆不在狀態,總有一種要落選的感覺。他漫不經心地把球一個一個踢回拉杆車裡,準備收拾收拾回去了。
這時他聽見不遠處傳來砰砰的大力射門聲,他隔著護網往那邊看去,就在隔壁一隊的訓練場地,有一個人站在門前練習射門。
不是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