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思,不是說好不說的嗎?你怎麼不講武德?”
夏風想隻被人偷家的蒙多醫生,氣得差點扔斧子。
顧思思回頭委屈的嘟著嘴:“我隻不說你是始亂終棄的大屁眼子,沒說不說你要跟我分手的事情啊。”
“始亂終棄?”
任怡又捕捉到了關鍵詞,手中的水果刀寒光閃閃,正適合剁肉。
“夏風!”
任怡心中的野獸覺醒了。
夏風正盤算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留院的消息來抵消這次災禍。
篤篤篤……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把任怡準備開的大給打斷了。
夏風急忙去開門,這是他頭一次覺得看到三姨任萍一家,覺得很順眼。
“三姨!三姨夫!表哥!你們來啦!”
夏風脆生生的招呼,讓準備低頭套鞋的三人都是一愣。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熱情過?
不會是在飯菜裡摻了毒,準備藥死我們幾個吧?
任怡見家裡來客,暫時放下收拾夏風,追到了門口招呼妹妹一家:“不用換,進來吧。”
任怡家中行二,任萍行三。
任萍還是很客氣的自顧自套上:“沒事,沒事,反正我們經常去宇飛科研導師家,都套習慣了。套上乾淨點。”
看似不經意的驚鴻一瞥,實在將玄機暗藏其中。
夏風立刻反應過來,三姨這段話的重點,其實並不是套不套鞋的問題,而是‘宇飛科研導師’四個字。
陳宇飛是她兒子的名字,宇飛導師,自然就是他兒子的導師。
而作為本科生,一般是不存在專屬科研導師這個說法的,除非八年製有的學校會配。
更不可能經常跑去科研導師家做客。
因此,任萍應該是在暗戳戳的表達自己的兒子,考研成功了。
可是不對啊,陳宇飛應該和自己一個年紀,今年才在實習,就算實習時間有長有短,但考研要在12月才開始,他怎麼可能成功?
也不對,家裡都是知識分子,她不可能犯這麼常識性的錯誤。
那麼,答案隻有一個!
她肯定是故意這麼說,誘導彆人去問。
念頭在這裡,果然發現任萍說完之後,連套鞋的動作都放慢了兩拍,似乎是在等夏風發問,然後她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他。
然而,夏風憋住了。
這讓任萍感覺,自己辛苦醞釀出來的一拳打在了空處,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
這倆人,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故意不問的?
我兒子!導師!做客啊!
怎麼不問啊!
你倆憑什麼不問啊!
可任怡和夏風依然跟木頭樁子一樣,在原地杵著,夏風腦子快全遺傳任怡,他能想到,他媽想不到?
沉默好像一把刀。
任萍氣呼呼的站起身來,在地板上狠狠跺了跺,一家三口走進玄關。
陳宇飛和陳勇跟任怡打完招呼,顧思思也在這時跟了上來,站在客廳正中央,俏麗得好像一朵剛剛盛放的水仙花。
她左手揣進牛仔吊帶裙的口袋裡,右手舉起,朝三人招呼。
“三姨夫,三姨,表哥。”
他們一家也不是第一次見顧思思,每年過年和家庭聚會,顧思思幾乎都會參加。
可每次見到顧思思,一家三口都嫉妒得麵目全非。
夏風憑什麼能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就這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性格,他配嗎?
這時陳宇飛就會拿顧思思和自己的女朋友比較,然後在心裡狠狠的在自己女朋友臉上踩上兩腳,他媽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