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深深地看了顧顏幾眼，最後視線轉移到了火堆上。
其實現在的天空已經微微泛著魚肚白，整個天空都是青灰色的，倒也沒那麼黑了。
火堆上麵跳躍的光，到不是那麼刺眼。
反而有點溫暖。
戴維突然說道，“他媽媽離開我們，跟一個有錢人走了的時候，他才八個月，都不會喊爹地。”
顧顏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不知道為何，她想起了十分沉默寡言的貝魯。
顧顏溫和地說道，“那後來你沒有再給他找一個媽媽嗎？是這樣，當初我學過一些心理學，父母分開，而且你性子又這麼沉悶，恐怕會對孩子有影響。”
“他現在跟我母親住在一起，並沒有在我身邊。”
“哦，那還好。”
這一次，輪到戴維的手僵硬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恢複了常態。
他抬頭看顧顏，眼神裡麵都是好奇，“你為什麼跟我說這麼多？”
“畢竟是守夜，說說話不會困。”
“哦，你是東方人吧，那麼為什麼會來M國？”
“混不下去了啊，所以就來了。”顧顏抬起臉，微笑著看著戴維，“就是這麼簡單。”
戴維卻緩緩地搖搖頭，“你不像是混不下去的人。看你給我們熟練地包紮傷口，還有各種臨場反應，還有……剛才跟那個眼鏡男的PK，你真的不像那種混不下去的人……”
“戴維，”顧顏打斷了戴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的話，好像比之前多起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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