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樂離開得有點急促,還差點滑倒,也不知道他急什麼。
顧顏關上門,回去後,先把爐子生了起來,燒上熱水,然後就去衣櫃裡麵拿了乾淨的被罩跟床單換上。
單身宿舍裡麵還有獨立的小衛生間,雖然不大,但是用起來也更方便,的確比他們集體宿舍條件要好許多。
顧顏把換下來的被罩床單泡在了盆裡,打算待會洗,然後就去把書本卷紙都放在了書桌上。
等她忙完了這些,宿舍裡麵的溫度也上來了,的確也比她宿舍要暖和得多。
坐在椅子上,顧顏微微閉著眼,感受著這屋子裡麵,陸野的氣息。
身邊的爐子燒的水,發出嗤嗤的響聲。
十分輕鬆,愜意,溫暖。
隻是少了一個人。
顧顏緩緩地睜開了眼,正好水燒開了,就去把開水灌進了暖瓶。
這邊顧顏正忙活著的時候,白長樂已經有點狼狽地離開了部隊,走在回大院的路上。
小戰士開著車,還跟他打趣,“白團長,我看你臉色不咋好啊?”
“你還會看相了?”
“嘿嘿嘿,自學成才。”
“滾滾滾!開你的車吧!”白長樂沒好氣地說道,然後閉目養神。
他感覺自己這樣子狀態不大好啊,人家顧顏同誌可是陸野的對象,再怎麼好,那也不能夠肖想啊!
白長樂有點沒轉過來彎兒,整個人還沉浸在強大的自我道德譴責之中。
“不應該啊……”他喃喃自語,按道理來說,他怎麼都不應該對陸野的對象有想法啊。
他把窗戶微微開了一條小縫兒,外邊的北風立刻毫不留情地灌了進來,白長樂終於清醒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