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晨沉默了。
她咬了咬牙，耳邊是剛才醫院裡麵那個神秘男人說過的話。
那個男人說，這些都是你欠他的。
都是為了你，他現在才這麼慘，不但失去了自由，還失去了所有的東西。
微微握了握拳，白夢晨咬著牙，緩緩地抬起了頭，看著嚴肅的白老爺子，緩聲說道，“爸，未央的確是我的女兒，當初我去下鄉當知青有了她，後來擔心您生氣，我又舍不得她，所以就……”
“所以就換了孩子？”旁邊的謝鸞到底沒有忍住，她難以置信充滿了惱怒地看著白夢晨。
白老爺子也感覺今天的兒媳婦太激動了，他輕聲嗬道，“小鸞，你先冷靜一些。”
“爸，這件事情我沒法冷靜。”謝鸞平生第一次，頂撞了白老爺子。
她的目光裡麵過度的平靜裡麵，都是失望，“你們知道小顏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嗎？她還差點讓張蘭嫁給一個死了好幾個老婆，有暴力傾向的老男人！”
這些事情，的確，白家的人並不知道。
這件事情隻有謝鸞跟白長樂知道。
他們正是知道這些年顧顏吃了多少苦，所以才會更加心疼她。
換個角度，如果顧顏這些年過得十分幸福，那麼哪怕知道了當年換了孩子，謝鸞也不會這麼激動！
白夢晨的眼神有點躲閃，她咬著唇，不說話。
白老爺子看了看嫌少這麼激動的兒媳婦，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小鸞，你放心，這件事情，我肯定會給顧顏那丫頭主持公道的，這些年的苦，不會讓她白受的。”
謝鸞低垂了眼，眼角氤氳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