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皇宮巍峨聳立,金碧輝煌,朱紅色的宮牆高大而莊嚴,金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身為皇帝的魏豹,毫無形象的坐在龍椅上,一邊品味著美酒佳釀,一邊欣賞著眼前舞姬們妙曼的身姿。
因為酒醉而泛紅的臉上,更是顯的異常猥瑣。
今年三十多歲的魏國皇帝,在位已經有八、九年了。
上位之初,
魏豹也曾懷著雄心壯誌,想要創下一番功業。
於是將目標,對準了剛剛經曆內亂的齊國。
隻可惜,
僅僅一戰,
魏國損失二十餘萬大軍,有著大魏軍神之稱的陳留王魏協,更是被齊國俘虜。
為此,
魏國不但割讓大片領土,以此贖回魏協,
更是被迫向齊國納貢稱臣,每年都要上繳大量的金銀珠寶換取和平。
至此之後,魏國一蹶不振。
雖然中間魏豹也想過重新振作起來,奈何隔壁的齊國,愈發的壯大,韓子安更是用完美的戰績,澆滅了魏豹想要複仇的心思。
從此魏豹心如死灰,不再理會朝政,每天隻管飲酒作樂。
今天,
又是跟往常一樣,
魏豹欣賞著歌舞,沉浸在酒色之中。
在他左手下方,
陳留王魏協看著對方玩物喪誌的模樣,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雖然有心想要開口勸諫,
但心中的愧疚感,讓他實在沒辦法開口。
畢竟對方之所以變成這副模樣,陳留王魏協一直都認為是自己的責任。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戰敗,魏國又怎麼可能屈於人下。
魏豹也不可能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就在酒會的氣氛逐漸高漲之時,
一名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俯身在魏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前一秒,
還一臉醉態的魏豹,猛地坐直身子,難以置信的喝道:“你說什麼?”
那名太監急忙跪在地上,將剛才的話重新複述一遍。
“啟稟陛下,齊國韓子安通敵叛國,因事情敗露畏罪潛逃,如今已經被齊國全麵通緝。”
這下,
連一旁的陳留王魏協也坐不住了,
幾個箭步衝上前,
一把拽住太監的脖領:“消息實屬?”
太監有些驚恐的回應:“回稟王爺,消息乃是由齊國的密探發來,千真萬確,小的不敢有任何欺瞞。”
再三確認過後的魏協,鬆開了有些顫抖的手,他抬起頭看了眼魏豹,發現對方身上的頹廢被一掃而空,目光中透著堅定和渴望,那是對昔日輝煌的追憶。
看著自己的皇弟,
魏豹難以壓製自己內心的興奮:“想不到,有朝一日朕還能看到大魏崛起的那天。”
“這些年,我們過得太憋屈了。”
“想想武帝在位之時,魏武卒縱橫天下,未逢敵手,當年的大魏是何等的風光。”
“可是這十年來,我們卻要向齊國納貢稱臣,這是我們大魏的恥辱!”
“皇弟,現在機會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齊國能做出這種事情,但隻要沒了韓子安,就憑區區葉璃,阻攔不了大魏的腳步!”
看到皇兄激動的模樣,魏協心中雖然也興奮無比,但依舊沉著冷靜的分析道:“皇兄,雖然韓子安不在,但齊國國力依舊是如日中天,就憑現在的魏國,依舊沒有抵抗之力,就算皇兄想要有所動作,也不能太過著急。”
魏豹淡淡笑道:“這點道理,朕自然明白。”
“隻不過一直以來,韓子安就像一柄利劍懸掛在頭頂,讓朕日夜不得安寧。”
“這些年,一直有人勸諫,不要讓朕頹廢下去。”
“可是,誰又能明白朕的苦衷,是朕想要沉溺美色、荒廢朝政嗎?”
“是因為韓子安,他的存在,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絕望到朕不管做什麼努力,都無法撼動那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