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媚抬起頭來卻答不上,還是一旁的大姑姑回稟道:“說是這次祭天大典結束就跟著一起回來。”
雖然楚亦是她生的,可打小就不是跟在她身邊長大,鄭媚對這個兒子也是畏懼更多,家裡人從前嫌她不通詩書文章,現在又覺得她一個母親都不籠絡親生子,橫豎都有錯,她倒不如把心思放在皇上和女兒身上了。
寧太妃帶了楚亦到大,日日監督他功課習武。其中感情自然更為深厚,隻可惜再大了些就被皇帝派出去明為曆練,實則是怕和東宮那頭的早早爭起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寧太妃的咳嗽止不住,又咳得猛了些,這次大病一場,倒也不算全無收獲,借此名義,打著想看兒孫繞膝的由頭,終於是讓皇帝鬆了口,讓楚亦回京。
寧太妃並不在意帕子上的血痕,隻是希望自己撐的久些再久些。要死也不能是現在死。
“下去吧。”她疲倦地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閉目養起精神。
“告訴家裡,找的所有人要按著他們喜好來,彆隻用一家的名義,宗族裡都要看看。”簾子合上,服侍在一旁的大姑姑隱入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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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則虔此時正和太子在書房裡候著他們的父皇召見,天色將晚,自然是父與子之間的家宴。
楚炎匆匆來遲,他一進門,殿中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楚則虔緊跟在太子身後跪下行禮。
“都是自家人,免禮吧。”楚炎到了這個年紀,仍是器宇軒昂,舉手投足依舊是霸氣側漏,他豪邁地讓兩個兒子一左一右坐下。
“多謝父皇。”
楚則虔事事都謹記在楚毅延之後才能行動,餘光看見他起身落座,這才跟上。
楚炎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兩人一舉一動,隻歎楚七什麼都好,隻是自從他母妃走後,現在太過規矩謹慎了。論容貌,楚七最像自己。
“此次祭天大典,你們可有什麼想法?”楚炎試探一番。
“兒臣願同父皇一同前去。”楚毅延其實早有打算,祭典尚還需要一位主持儀式的人,但他並不準備主動請纓,畢竟楚二也會去。
“這次,朕打算讓小七來和太神署的司儀共同準備。”楚炎並不遮掩,看向楚則虔。
楚則虔受寵若驚,先看了對麵的太子一眼,見他隻有一瞬詫異,並無不悅的神色,這才開口道:“父皇,兒臣從未主持過如此。。。。。”
楚炎決定好的事情並不容彆人推脫,笑麵虎下仍是威嚴:“你幾個哥哥在武藝上多有研究,唯獨你平日裡最愛弄墨,寧州之行,皆要注意,難不成還要毅延他分神幫你?”
此話一出,楚則虔不再推拉,即刻領旨:“承蒙父皇信任,兒臣定不讓您失望。”
楚毅延知道父皇這是另有任務安排,也樂得這個主持交由小七來做,便宜不了彆人。
“父皇,那聖女人選。。。。。。”楚毅延沒忘了母親的叮囑,忍不住打聽起,“內禮廷已經擬好名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