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驚雷(1 / 2)

平鑒野棠 四方野醺 3650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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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鬆棠雖仍由她們擺弄著自己,將一襲紅袍穿在身上,卻忍不住發問:“大梁祭典竟是這樣的習慣嗎?”

看到楚則虔轉過身,正麵對自己,才發現他的脖子被畫上了密密麻麻的的符咒紋理,一直延伸到被衣領遮蓋完全,他正準備出聲解釋,殿後閃身走出來個老朽。

“南道長。”

殿內所有人見那道士走出來,齊齊地行禮,隻有不明所以的鬱鬆棠照葫蘆畫瓢偷瞄著旁邊人。

“二皇子殿下和聖女殿下不必行禮。”被叫作南道長的老人指引著鬱鬆棠和楚則虔向前走去,兩個不大不小的蒲團,他作了一個請的動作,鬱鬆棠也跟著楚則虔跪倒在蒲團之上。

那人手拿拂塵,來回地在他二人頭頂飛旋,一陣手搖鈴的聲音響徹大典,蒲團前一張四方木桌擺放著一方爐鼎,再抬頭,竟生出藍色的火焰。

落在鬱鬆棠眼裡,那南道長看似鶴發銀絲,頗有得道高人的氣場,其實上躥下跳不知所言,所謂的法器和火焰,也都是能解釋的,並非什麼天跡,可她並不能揭穿,甚至要老老實實配合,讓這場鬨劇趕緊過去。

“請線!”

南道長站在二人正前方,一聲高呼,旁邊的小廝快步端著一塊木盤走到麵前,盤中不過一團紅黑色交雜在一起的絲線。他拿起線團,一頭係在楚則虔手腕之上,一頭係給了鬱鬆棠的食指,忽聽得他喃喃起聽不真切的咒語,絲線逐漸從紅黑交間變成了全紅色,隨這種詭異跡象而來的,還有楚則虔脖子處的紋理,肉眼可見地迅速泛紅,看上去似乎有些猙獰和痛苦。

鬱鬆棠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祭典儀式,來大梁也有三年,其他儀式多和她從前看書時知道的大差不差,未等她反應過來細究,楚則虔已經劃開手指,將血滴入爐鼎當中去。

楚則虔把匕首鋒刃處朝向自己,一把遞了過來,鬱鬆棠半不情願接過,也學著他的模樣劃出刀口,汨出的血珠滴入了同樣的位置。

剛剛還燃著的火苗迅速熄滅,在場人無不麵麵相覷。

南道長用一種極其鬼祟的衍生看向鬱鬆棠和她食指,意有所指道:“聖女可曾生過大病或是脫胎換骨過?”

鬱鬆棠大驚失色卻還強壓鎮定,血的問題即是人的問題:“早年的確纏綿於病榻,這些年才突然好起來。”

若此人真能算出自己不是原來的鬱鬆棠,那豈不是自己注定不屬於這裡。

正當這場演練儀式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的時候,熄滅的火苗突地重新燃起,甚至燒的更加旺盛,火勢像一條迅猛的小蛇,恨不得掙脫開衝著人來。

南道長見勢突然朝著那火焰徑直跪下,嘴裡念念有詞,終於等到火勢逐漸減小,他才停下。

“此次祭天大典可成。”他南道長轉身,向所有人公布了這個聽起來非常值得慶祝的消息,未等楚則虔想要深入了解更多細節,南道長已經站在了鬱鬆棠麵前,他身形佝僂,直勾勾盯著鬱鬆棠,看得她心裡發毛。

“是聖女,更是天選聖女。”他這一句話說的不輕不重剛剛好,好到讓其他人都能聽見“天選”二字。

這兩字的分量有多重,鬱鬆棠不懂,可楚則虔和其他人各懷心思,全部都當成了個事。整座十二州大地,被稱過“天選”的聖女一隻手都能數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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