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劫感覺到張洪源的陰冷, 有些像古代的太監,肯定是生理上有缺陷。
如果是老爸蘇師臨把他變成這樣的,那張洪源對於自己的殺意就可以理解了。
“我還準備和張家和解,這樣看起來,怕是很難了。”蘇劫心中皺眉,當下也隻能夠靜觀其變,一切由張曼曼去運作好了。
如果張曼曼能夠掌握張家大權,對於化解仇恨也有很大好處,如果化解不了,那也沒有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也不怕任何人。
再說了,按照張曼曼的說法,當初是張家不對,脅迫老媽許影,等於是許張兩家把老媽當成貨物了,廢掉張洪源那還是輕的。
“拉裡奇先生,您請跟我來。”張洪源把拉裡奇帶到了祠堂裡麵的重要位置。
這祠堂極其巨大,在祠堂裡麵,供奉著祖宗牌位,還有許多古畫,在外麵是寬敞的客廳,古色古香,一排排的位置有點像水滸裡麵的聚義廳。
拉裡奇入座後,很是好奇,四處東看看,西看看,隨後對澤井武二道:“這跟日本的神社又有不同的風格。”
“日本的神社是供奉神靈的地方,而這是家族祠堂,用來供奉祖宗,同時召開家族宣傳、家族會議和飲宴的地方。每次家族聚會飲宴的人數多,越熱鬨,就代表家族興旺,祖宗也越是高興。”澤井武二對拉裡奇解釋。
“在以前,分為家廟和祠堂,家廟是供奉祖先的,隻有官員才可以建家廟,天子有七廟。而祠堂是用來聚會宴請的地方。”蘇劫儘量用英文來解釋:“後來家廟和祠堂合並,擁有了供奉和宴請的功能。”
“亞洲的家族文化非常有意思,這樣做可以增強血脈凝聚力。在以前的歐洲貴族皇室,為了保持血統的純粹,甚至不允許和外人通婚。”拉裡奇說著。
蘇劫一邊注意拉裡奇周圍的情況,他發現了很多人的目光實際是鎖定在他的身上。
他看到了在另外小字輩的位置上,張開謁等人都坐著,還有一些厲害的小字輩,有一個氣息之渾厚,直追風恒益。
這個小字輩和張曼曼長得極其相似,蘇劫知道,這就是張曼曼的親哥哥,張開太,是現在張家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茅家的人呢?還沒有來?”蘇劫稍微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儘收眼底,有一些真正的高手,可能和他比肩的一個都沒有。
張開太據說也是城府極深、年少有為,但畢竟沒有進入“活死人”的境界,和蘇劫相差很遠。
在整個張家之中,也隻有一個大龍頭--張洪青是“活死人”之境界,可以和蘇劫平起平坐,或者境界要高一些。
不過蘇劫並沒有看到張洪青的出現。
哪怕是他不認識張洪青,但這種人的出現,在他的感知之中,就如黑暗中的火炬,根本隱藏不住。當然蘇劫知道了兩家的仇恨,也不是很害怕張洪青,因為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幾乎沒有恐懼這種情緒的存在。
沒有到達“活死人”境界之前,人體的體能始終都有極限。
比如,哪怕是宋卦、沈刀這些赫赫威名的“兵王”,也不可能在短跑、舉重這些破世界紀錄。他們遇到了很多人持械圍攻,一樣危險無比。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風恒益。
風恒益是底子太厚了。
而隻要踏入了“活死人”境界,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身體成長進化,就可以打破某部分極限,就如老太太突然遇到危險,可以搬起壓在孫子身上的千斤重物。更何況是長期鍛煉的強壯高手?
張曼曼這時候和蘇劫分開了,她也坐在小字輩的那個區域。
蘇劫站在拉裡奇後麵,時時刻刻警惕,哪怕是在這裡,他也要防備拉裡奇被人襲擊。作為一個合格的保鏢,沒有任何歹徒可以突破他的防線。
澤井武二感覺到了蘇劫身上散發出來了那種氣息,如山海鎮壓,高高在上,居然讓他提不起來任何反抗的心思,而且他距離蘇劫越近,就越是覺得很安全,似乎天下沒有任何危險可以傷害得了他。
“這才過去半個月時間,他又強大了很多......”澤井武二修煉“太氣拳”,從中國的“意拳”轉變過來。也是最重“意”的訓練,他感受蘇劫的強大比彆人要深刻許多。
“意拳”又脫胎於“形意拳”,“形意拳”則是脫胎於“心意拳”,“心意拳”的源頭,就是“心意把”。一個“鋤钁頭”經過曆代武學高手,演化出來了許多招式。
“茅家人來了。”就在這個時候,蘇劫隨身攜帶的智能模塊上麵出現了一條信息,是張曼曼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