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朋友,也是她保鏢,既保護拉裡奇先生,也保護她。”蘇劫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變得沒有表情:“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我這個保鏢不合格,還要和我較量下麼?現在你機會來了。我放開手腳,讓你施展,你用兵器也好,用暗器也好,甚至用槍也好,可以用一切手段來對付我,我就赤手空拳,你如果戰勝了我,那拉裡奇先生保鏢的任務就給你,如果你輸了,也不用當什麼蜜獾安保的董事會成員了,直接退出吧,讓張曼曼來當。怎麼樣?”
蘇劫在剛才張開太出言挑釁的時候沒有說話,因為那個時候,和張開太較真根本沒有任何意思,現在則是抓住家族大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要和張開太比試,甚至還說出來了讓他持武器的話來。
如果這種情況之下,張開太還退縮,那就沒有任何威信可言了,以後更是沒有臉去當什麼蜜獾安保的高管。
在場的張家人個個都是練家子,哪怕是小孩都知道,持械和赤手空拳差彆有多大。
就算是個普通人,如果手裡有一把刀,那就算是職業格鬥家都要心虛,搞不好還要被砍死。因為職業格鬥家練習的就是赤手空拳,沒有練習過擒拿空手奪白刃。
如果是專門練習兵器的,那更恐怖。
比如在軍隊裡麵訓練匕首的,類似於沈刀這樣的人物,在擂台上遠遠不是柳龍的對手,但讓他拿匕首對付赤手空拳的柳龍,兩三個都可以殺了。
現在蘇劫讓張開太拿兵器,他自己赤手空拳,可謂是一種羞辱,已經把張開太看成了還在蹣跚學步的小孩子。
唰!
聽見這話,張開太的內心深處在瞬間就殺意沸騰,本身他就對蘇劫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很大的敵意,現在更是恨不得就殺了蘇劫,不過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並不在臉上表達出來,隻是放慢了語速:“那好,我就答應你了,不過兵器無眼,如果你被傷了,可不要怪我。”
“傷了就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賴你。”蘇劫說話之間,看了張洪青一眼,發現這個人在看著自己,雙目深邃,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其實就算是張洪青的心思再複雜,蘇劫也知道,如果他不讓自己兒子上陣,那就代表示弱,傳了出去,極大削弱張家威嚴,以後生意也不是很好做。
就算是他不讓兒子出手,自己親自出手,蘇劫也不怕,正好想要借助這種高手來磨煉自己,也許能夠激發出來更多的潛能。
自己能夠在半年前順利突破到達活死人境界,還是靠風恒益的生死逼迫。
當然,蘇劫知道,這次張洪青絕對不會親自下場,畢竟他是有身份的人。
其實蘇劫內心深處渴望和張洪青戰鬥。
踏入“活死人”境界他已經有了半年時間,積蓄漸漸的雄渾起來,尤其是最近這半個月,借用拉裡奇先生的資源,把力量再次推到了另外一個境界。
雖然他覺得對上張洪青勝算幾乎沒有,但正是因為如此,才值得出手,畢竟他還年輕,有很大的晉升空間。
“開太,你過來。”張洪青說話了。
張開太連忙跑過去,到了張洪青的身邊,壓低了聲音:“爸,我知道這蘇劫實力很強,他還想激怒我,但我就將計就計,用兵器廢了他。他也是太托大了,認為赤手空拳可以對付我的兵器,不知道是他狂妄還是真有這個本事。”
“他練習的招數是心意把鋤钁頭,以上抬下劈跟進為主,一打一揭,追風趕月。”張洪青似乎是把蘇劫的所有功夫都看穿了,“而且他還練習了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功夫,很是全麵。他的境界比你高出很多,但赤手空拳對你兵器,其實他的勝算不是很大,這對於你來說是一次磨煉。”
張洪青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不要把勝敗放在心上,你也不要覺得這場決鬥是恥辱,活著,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你如果不突破這個恥辱心,就很難進步。若是沒有個對手激勵你,你也無法突破到達更高層的境界去,放手一搏。”
“好的。”張開太臉上出現了一絲猙獰。
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一絲恥辱的,因為從小出生以來,他就眼高於頂,遠遠把同齡人甩開,現在居然被一個被他小的人高高在上壓製他,讓他動用兵器,他內心深處十分不甘心。
他想拋開兵器,和蘇劫痛痛快快打一場,但又有些猶豫,因為他還是相信張洪青的眼光,另外在剛才的擒拿之中,他已經察覺到了蘇劫是個硬茬子。
“爸,這蘇劫居然想赤手空拳對付張開太的兵器,難道他真的到達了‘神而明之’的境界?”茅心皺眉。
“‘神而明之’的境界,又叫‘活死人’,此境界我們茅家數據不多,我也不是很清楚。”茅文雄道:“不過我也不相信他赤手空拳就可以對付張開太的兵器,張開太的夜鷹軍刀技術據說已經出神入化,經過了千錘百煉的搏殺,你不是和他交過手麼?感覺如何?”
“神出鬼沒,他的兩把夜鷹軍刀殺傷力比他的徒手格鬥要厲害十倍。”茅心道:“我不覺得蘇劫能贏,哪怕是他練成了什麼‘活死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