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麵的會客廳,蘇劫就看見了步之軒和神於複,這兩個人的名字都起得很有古典的味道,可見他們的父輩都是精通中國文化的高人。
步之軒蘇劫是見過的,他那天臨時客串劉石的保鏢,就看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咄咄逼人,連縱橫商界的劉石都不放在眼裡,居高臨下,氣勢壓迫,劉石也落入下風。
平心而論,如果蘇劫不出,步之軒的確是在年輕一輩之中是真正的天之驕子,絕世奇才。
隻是蘇劫出現之後,接觸過蘇劫的人拿他和彆人小字輩一對比,其它的小字輩就算是再優秀也失去了光芒。
螢火無法與皓月爭輝。
蘇劫認識步之軒,但步之軒卻不認識他,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甚至步之軒都不記得在劉石身邊有這麼一個人,這是蘇劫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在暗中影響了步之軒的思維,使得他對於這個記憶和印象直接丟失了。
至於這個神博,字於複的年輕人,在精神氣質和內部的一些神采上,則是勝過了步之軒,還有鐵中陽。
他也在打量蘇劫的實驗室和會客廳。
蘇劫的這個實驗基地占地麵具並不大,也沒有什麼高樓,地皮也不是自己的,而是租借了合道集團的地。
從外麵看上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廠,就是安保嚴密了很多,似乎是一個生產機密部件的工廠,在風水上來說,這個實驗室也不是上佳之地,更沒有什麼靈異之處。
但兩人一進來,內心深處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本來想手段強硬,語氣張狂,可不由自主的被這裡的一種氣氛所感染,居然產生了一種“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的感覺。
就好像是再凶惡霸道,沒有素質的人,進入了寺廟的大雄寶殿,麵對那巨大的佛祖和諸多菩薩,護法金剛的神像,也不敢大聲喧嘩,觸怒神靈。
這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本能恐懼,這個念頭是隨著這裡的氣氛和環境自動衍生出來的,而且壓都壓不住。
“怎麼有一種到了古老寺廟的感覺?”步之軒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什麼風水上的布局,但他自動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甚至比起寺廟更加壓抑,我不敬鬼神,不拜仙佛,心中根本沒有什麼敬畏。怎麼會產生這種念頭和氣氛?”
“果然厲害。”神博臉上出現了一絲凝重:“難怪他可以把步烈都打落境界。”
就在此時,蘇劫和梅奕,還有趙犼,唐雲簽走了出來。
“兩位,你們這個拜帖還真的是有誠意,不過我可不能夠收下,還是還給你們吧。”蘇劫手一抖,這足足重達一斤的黃金拜帖就朝著神博飛了過來。
神博手臂一抓,把拜帖抓住,“還拜帖,那是擺明了不給麵子?那麼我們的事情就沒得談了?”
“坐吧。”蘇劫擺擺手,招呼兩人坐下。
這個時候,步之軒把那種不安的情緒終於壓了下去,看著這個蘇劫,就知道他是打落自己父親境界的人,內心深處湧出來了極其強烈的殺意,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神博道:“我們的勢力,想必劉石已經跟你說了。本來我們隻是想和劉石合作,這其中並沒有牽扯到你,你和劉石之間的利益分配,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你居然對我們率先動手,打落了步烈的境界,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我今天來商談,就是希望你給我們一個答複。”
“什麼答複?”蘇劫笑著問。
“很簡單,把步烈的境界恢複過來。”神博道:“另外,具體的補償我們還要商量一下,比如你打傷了人,起碼要進行治療,這是最基本的道德。”
“是嗎?”蘇劫看著神博:“口氣很強硬,不過我實話告訴你,打落境界之後,基本上無法恢複,你聽沒有聽說過覆水難收?這是不可逆轉的一種損傷,我之所以打落他的境界,就是因為你們居然沒有底線,還想動我的家人。”
“真的不能夠恢複?”步之軒猛的站立起來,步烈是他的父親,他現在對蘇劫是恨之入骨,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殺氣騰騰,隨時都要動手。
看見他這個模樣,在後麵的趙犼隻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