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阜點著頭,“我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差事.....但是,何阿難這鴿子一飛,他自己便是難以保全了。”
挑糞的搖頭,“這你不必去理會。”
“成安出了群盜案,他這個新遊徼鐵定不能脫身,怎麼都得死,倒不如為將軍而死。”
王阜一頓。
“做好你的事情,勿要辜負了將軍,辜負了諸多同僚。”
挑糞的說著,便將糞桶放在一旁,將手伸出去,他從幾支弩矢丟在了王阜的麵前。
那幾支弩矢臭不可聞,渾身肮臟。
“拿著用吧,隻要傷了,就一定死。”
王阜畢恭畢敬的朝著挑糞者行了大禮。
他又轉身,朝著縣衙的方向行了大禮。
“定不辜負!!”
...............
當劉桃子跟幾個散吏返回縣衙附近的時候,當即就被甲士給攔住了。
這些甲士氣勢洶洶,刀劍已經出鞘。
田子禮趕忙上前“交涉”,幾個甲士終於收起了刀劍。
“縣尉.....”
田子禮跟他們攀談了幾句,隨即點頭哈腰的返回。
他示意了下桃子等人,隨即低著頭走向了散吏院,不遠處還能聽到甲士們的咆哮聲。
“桃子哥,出大事了!”
“他們說縣尉被刺殺了,縣衙裡的人都被看管,隻許進,不許出。”
“當下也沒有人出來管事,直接由高肅的侍衛來接管.....”
劉桃子皺起了眉頭。
姚雄卻是大驚失色,“縣尉能在縣衙裡被刺殺??這怎麼可能呢?外頭這麼多的甲士,誰能進來?”
他瞥了一眼身邊的桃子,又搖著頭:就是桃子哥也不行啊!
縣衙裡走十步就是一個甲士,還都是高肅帶來的精銳,拿著弩的,誰能潛入進去將住在最裡頭的縣尉弄死??
田子禮臉色通紅,忍不住說道:“若真是這樣,那真是天下無敵的猛士啊!”
他們走進了南院,候補吏和散吏們都在外院,此刻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院裡站滿了甲士,他們圍繞了一圈,手持強弩,看到走進來的幾個人,便示意他們坐下來。
田子禮等幾人緩緩坐在了人群裡,在座的眾人皆低著頭。
眾人一言不發,隻是低著頭,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甲士衝進來,將他們驅趕到了後院,將他們控製住。
田子禮幾次想要上前交涉,可交涉失敗。
這些縣衙裡的精銳,很難被錢財所收買。
眾人就這麼坐在原地,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眾人臉色蒼白,眼裡滿是懼怕和絕望。
有人隻是默默流淚,在心裡一次次的祈求著上蒼開眼。
而就在此時,有人從外頭快步闖了進來。
那是各胡人,有著跟乞樓難一樣的碧綠色眼眸,他打量著麵前的眾人。
很是乾脆的下達了命令。
“都殺了。”
眾人臉色蒼白,呆若木雞。
甲士們紛紛舉起強弩,桃子的身體前傾,便要撲出去。
“住手!!!!”
外頭傳出了一聲怒吼,就看到一人衝進了院內。
他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看到此人,桃子也停止了動作,眾人也似乎看到了救星,有人甚至哭出了聲來。
場麵變得有些混亂,來人衝進院裡,目光迅速在眾人身上搜尋,隨即鬆了一口氣。
那胡人轉頭看向了來人。
這是個年輕人,長得極為清秀,此刻眉頭緊皺,有些氣勢。
他身後跟著些甲士,皆低著頭。
胡人示意眾人停下來,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
“你是什麼人?”
路去病此刻站在他的麵前,氣勢非凡,他抬起頭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封紙張,用力鋪開。
“這是廟堂的冊封!!”
“我是新任縣丞!路去病!!”
“都給我住手!!”
ps:新書的成績不是很好,可能是風格變化太大了吧,但是我自己寫著很爽.....越寫越想寫,感覺這些年裡寫了那麼多書,這本的創作熱情大概是最大的,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