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謾罵,周圍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劉桃子緩緩站起身來,“出發。”
“辦案。”
................
“咚,咚,咚!”
暴躁的叩門聲響起,奴仆極為憤怒,“來了!來了!勿要再敲了!”
他猛地打開了門,“何以不知禮數.....”
“啪!!!”
他的話還不曾說完,迎麵就是一個大耳光,這巴掌正好抽在他的臉上,奴仆連著轉了三圈,一頭栽倒。
姚雄收了巴掌,笑嗬嗬的打開了門,站在一旁,看向了劉桃子,“桃子哥,可以進來了!”
劉桃子沉默了片刻,“下次問完話再打。”
“唯!!”
劉桃子一行人闖進了院裡,這當即驚動了各地的奴仆,院裡的奴婢們四處奔走,高呼大喊,很快,一個老頭被扶持著,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這人看起來上了歲數,滿頭白發,穿著很是樸素,拄著拐杖,佝僂著身體,眼神渾濁。
他站在此處,渾渾噩噩的看著眾人,抖著頭問道:“出了什麼事?”
“你休要裝模作樣!你....我報官了!結清我的工錢!”
王木匠看到他這模樣,氣的直跳腳,話都說不利索。
看著王木匠,那老翁又茫然的伸出耳朵,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啊....你要什麼?”
一旁的奴仆趕忙解釋道:“諸位上吏,我家主年過古稀,不太清醒,若有事,可以等少家主回來再說。”
劉桃子看向了一旁的姚雄。
姚雄看向了桃子。
兩人對視了會,姚雄猛地反應過來,“哦!哦!”
就看到他上前一步,掄起了手臂。
“啪!!!”
重重的一記耳光掄圓了打在那老翁的臉上,那老翁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眼前冒出星星來,耳朵傳來了嗡嗡聲,腦海一片空白,若非一旁的人扶著,怕是要直接倒地,他晃晃悠悠的,整個人都已經懵了。
劉桃子又開了口,“還不曾清醒。”
“哦,哦!”
姚雄再次反應過來,又抬起了手。
“彆打了!彆打了!老夫清醒了,清醒了!!”
原先還神誌不清的老翁瞬間清醒,他的腰直了起來,眼神明亮,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沒有方才那即將入土的感覺。
他的眼神格外的驚恐,方才那耳光真的是絲毫不留力,若不是他身體還算健朗,怕不是要直接交代在這裡了。
這都是什麼瘋子啊,老夫都快到免死的年紀了,這都打??
劉桃子冷笑了起來,“清醒了最好,那王黑皮狀告你的內容,你是認不認?”
老翁下意識就想要解釋,可看著一旁目露凶光的契胡,他當即改了口,“我認,認了!是老夫的不對,沒能按時給與他們工錢,老夫現在就補上。”
“什麼補上,你耽誤了他們的時日,這都不算錢嗎?”
“我不是強盜,我是大齊的官吏,一切都得按著律法來辦,克扣他人工錢,按著律法,要罰原先工錢的三倍,補償期間的時日損失,另外,你還派人毆打了他們,打人罰一千。”
“你共計要陪這五人一萬錢。”
劉桃子熟練的給對方說出了大齊律法,老翁隻是點著頭,“好,好,我賠!”
他們正說著,忽有人從外走了進來,一路叫嚷著,快步走到了劉桃子的麵前,他一愣,隨即笑著說道:“
劉君,許久不見,可還無恙啊?”
來人正是縣學的陸講師。
劉桃子瞥了他一眼,不曾說話。
陸講師很是尷尬,他笑著說道:“我與路縣丞乃是老友.....這是我家,這位便是家父....”
劉桃子點著頭,“原來是官吏之家。”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兩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