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去病趕忙問道。
姚雄卻看向了桃子,“桃子哥,外頭又來了好幾個人,都說是來報官的!”
路去病有些愕然,可桃子已經站起身。
“這是縣衙,有百姓來報官,不是很正常嘛?”
他看向了一旁的路去病,“路丞,屬下要操辦正事,若尋我隻有私事,望你回避。”
路去病趕忙起身,“無礙,無礙,你且忙,我晚些再來.....”
劉桃子坐在了院裡,田和寇兩人分彆站在他的身後。
姚雄一一將他們帶進來。
最先進來的是一個老嫗,她哆嗦著向幾個人行了禮,隨即說道:“劉公,我要報官.....我的兒子叫周大齒,十天前有人闖進我們家裡,將他活活打死。”
“我不認識行凶的人,但是我們當地的裡吏曾想要買我們的田,我兒子不賣,還將裡吏趕走,幾天後他就被人打死.....”
“可記得那幾個人有什麼特征?”
“為首的那個人,一隻眼睛睜不開,是個半瞎的,他身後那人左臉有刀疤.....”
老嫗認真的講述著。
劉桃子看向了一旁的寇流,“你現在就發動你的那些朋友們,去查一查有這種特征的兩個人,還有那個裡吏,你也要去打探。”
“唯!!”
“你且回家等候,到時候會讓你指認犯人。”
“多謝劉公!!!”
“下一個。”
“劉公......我要狀告我的鄰居王赤,這是個惡霸,他強行霸占了我的妻,領著家奴打斷了我的左腿....”
“姚雄,你領著散吏上那惡霸家,核實情況。”
“倘若屬實,惡霸府裡上下,都先給我閹了,打斷雙腿,再拖回來。”
“唯!!”
“多謝劉公!!!!”
“劉公,我家裡所養的.....”
............
天色蒙蒙亮,冷風刺骨,土難裹緊了身上的衣裳,騎著騾,晃晃悠悠的朝著縣衙走去。
隻聽到一陣馬蹄聲,一人騎著駿馬,一群散吏和縣兵持刀,迅速衝來。
土難嚇得瞬間清醒,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這行人就從一旁離開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認出了領路的那人,劉桃子麾下的那個契胡。
他忍不住吐了口水,“裝模作樣!”
又前進了些,再次有騎士從後方重來,這次是往縣衙而去的,為首的是寇流,就看到一人被捆綁起來,掛在馬上,被拖拽著前進,慘嚎連連。
土難眼前一亮,正要伸手去阻攔詢問。
“公事勿擋!!!”
寇流暴嗬了一聲,嚇得土難一個哆嗦,寇流隨即衝了過去,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土難都驚呆了。
等到對方走遠,他方才罵道:“狗日的!卑賤的狗東西!!”
如此罵了幾句,他終於靠近了縣衙。
到縣衙門口,卻看到有數十人站在縣衙門前,老女老少都有,他們整齊的排著隊,一一入內。
土難瞪圓了雙眼,他不動聲色的走到了縣衙門口,下了騾。
“許老頭,這是出了什麼事?”
看門的許老吏笑著解釋道:“這都是來報官的.....是來找遊徼的。”
土難一愣,隨即眼裡閃過狂喜。
“什麼?報官?這些都是??”
許老吏隻是望著那些人,眼裡閃過一絲懷念,“是啊,很多年沒見過有百姓敢來縣衙報官了.....”
“好,好啊,這劉遊徼當真是良吏!”
土難仰頭大笑了起來。
正愁著找不到對方的把柄呢。
殺良冒功這種事,實在算不上什麼把柄,畢竟大家都是這麼乾的,這再正常不過了。
濫殺無辜的事情,報了也沒什麼用,不濫殺無辜還能叫吏嘛?
可你這使如此多百姓報官,這可就不同了。
你上任之前,風調雨順,百姓們安居樂業,你一上任,大家都開始報官,民不聊生??
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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