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縣尉公!”
“不必多禮,我叫長孫迦葉,往後還希望路公能多指教。”
“不敢....”
兩人寒暄了片刻,路去病又讓諸吏上前拜見。
眾人看到這家夥的相貌,看到他所帶來的騎士,心裡不由得都有些懼怕,瑟瑟發抖。
“遊徼劉桃子,拜見長孫公。”
當桃子上前行禮的時候,長孫迦葉略微失神,他上下打量著劉桃子,忍不住說道:“好一個威猛的壯士。”
路去病邀請他上了車,馬車朝著縣衙行駛而去。
兩人坐在馬車裡,路去病收起了笑容,很是認真的說道:“長孫公,我此番前來迎接,是為了跟您商談要事。”
“路公且言。”
“我擔任縣丞之後,心裡所想的,就隻是想要輔佐縣公,治理好成安,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想法。”
“我安排諸吏,有人勸我,讓我留下一些空缺,說是您會誤以為我在爭權。”
“我能對天發誓,我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我實在不想與您有什麼衝突,更不想壞了治理成安的大事。”
“倘若長孫公往後對我有什麼不滿,就請直言,我們可以敞開了說,可勿要影響成安之事,不知長孫公意下如何呢?”
長孫迦葉驚愕了片刻,方才又笑了起來。
“好。”
“就依路公所言。”
路去病終於鬆了一口氣。
............
長孫迦葉並沒能見到高縣公,縣公這些時日裡,很是忙碌。
儘管他說要留在成安,可有些時候,還是要迫於無奈的前往鄴城。
儘管看起來有些凶狠,可他卻沒有跟眾人所預料的那樣跟路去病爆發激烈的衝突,他到達縣衙後,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府裡,大門不出。
有些人頓時就坐不住了。
土難站在後院門口,操著不熟練的鮮卑語跟甲士比劃著說了許久,方才得到了進去拜見的資格。
土難快步走進了屋內,看也不看便急忙行禮拜見。
“屬下拜見長孫公!!”
長孫坐在床榻上,輕輕捶打著左腿,頭也不抬的說道:“錄事史....是你吧?”
“正是!屬下錄事史土難普,跟長孫公一樣,都是國人!”
這一刻,長孫的眼角抖了下,他終於抬起頭,看向了土難。
土難一個哆嗦,急忙說道:“我說錯了,長孫公方才真正國人,我是卑賤之姓.....”
長孫迦葉開了口,“找我什麼事?”
“長孫公!我是想要幫您!當今的縣裡,已經沒有多少國....我這樣的鮮卑人了,就連遊徼,都是路去病的親屬!”
“路去病先前主動前往學室,收攏了一大批人,這些人都是律學室出來的,他們彼此勾結,稱霸縣衙,為所欲為....尤其是那個遊徼劉桃子!”
“這廝是個真正漢人,頭錢價漢!”
“他在縣裡,使得百姓不寧,他包庇奸民,魚肉賢人!十餘天,竟造出近十起大案.....他是路去病的親近.....”
長孫點著頭,很是艱難的站起身來,站在了土難的麵前。
土難笑著抬起頭來,“啪~~~~”
長孫手持腰帶,對著土難的麵門就是狠狠一下,土難悶哼了一聲,搖搖晃晃。
長孫又是一下,土難直接倒地,捂著臉,血湧如注。
“什麼國人?!什麼鮮卑?”
“鮮卑人都在晉陽!舔舐著兵上的血,跟塞外的蠕蠕作戰,跟西胡廝殺!”
“像你這般,躲在城裡,開口不離姓氏,整日搞內鬥,慣使陰謀詭計想上位的,你算是什麼鮮卑?!你與那些讀破爛書的漢人有什麼區彆?!”
長孫的臉色變得猙獰,又是狠狠幾下,他下手極重,土難倒在地上,想要說話都沒那個力氣。
“拉出去.....”
“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