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開了口,路去病茫然的坐在了右手邊,尚且還沒能反應過來。
慕容增看向了高長恭,笑著說道:“事情就是如此。”
“若是您願意,我們可以將人帶進來,您當麵詢問。”
高長恭點點頭,“好。”
就有一個人被幾個甲士推搡著走了進來,一頭跪在了高長恭的麵前。
“草民陸大過,拜見縣公。”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高長恭肅穆的看著他,“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高公,我本來是陸占善家的佃戶,我的兒子好學,進了縣學,陸占善常常幫著照看他,故而與他親善。”
“就在兩天前,陸占善忽然找到我。”
“他說縣裡有個酷吏叫劉桃子,深得縣公的寵愛,無法對他動手,要我幫忙。”
“他說....他要設宴款待慕容公,要將慕容公灌醉,然後栽贓他殺人,讓我來縣衙向劉桃子告發慕容公,以此來逼迫劉桃子出手對付慕容公......”
“那日我就在府裡,看到他們將慕容公灌醉,讓奴仆自殺,奴仆不從,陸占善就要親自動手,結果奴仆凶性大發,與府內人廝殺,那些護衛為了保護爛醉的慕容公,一路與他們交手,將他們全部製服,這才跑出了府邸。”
這人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請縣公饒命啊!我說的都是真話!!”
高長恭抿了抿嘴,看向了一旁笑眯眯的慕容增。
“此人說的,到有點像是真的。”慕容增當即正色,“自然是真的,縣公若是不信,我家奴仆都可以作證。”
“慕容廣乃是我家主之猶子,自幼失父,是我家主一手帶大的,視若親子。”
“出了這樣的大事,他憂懼成疾,茶飯不思,已經由醫師調理好幾天了。”
慕容廣病怏怏的坐在一旁,無論慕容增說什麼都沒有反應,倒像是證實了他的話。
高長恭依舊保持著微笑,他打量著這位病怏怏的少年。
“我也派人去看過了,眾人皆裸身,女眷還遭受了侵犯,不知也是奴仆凶性大......”
“散。”
高長恭的話剛說了一半,慕容增便掏出了一個小包裹,示意高長恭。
“我家君子向來好客,得知好友設宴款待,就帶了些散過去。”
慕容增笑眯眯的看著他,“高縣公,可以再將陸占善等人叫來,詢問他們情況,看他們是否是想要通過慕容公來栽贓您麾下酷吏,這一問便知。”
高長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原來是這樣。”
“縣公,我家君子遭受了驚嚇,醫者也不敢說一定痊愈,他若是出了事,我也不敢承擔啊。”
慕容增擔憂的看著一旁的慕容廣,“因此,我將這裡所發生的情況,告知了家主和少家主。”
“家主繁忙,還不曾回信,倒是少家主這裡,他有些疑惑,他不太相信這些事,當初廟堂派遣您前來的時候,就是覺得您為人穩重,辦事穩妥,能使成安太平。”
“他是不相信您會任用酷吏,搞得成安百姓惶恐,不惜以栽贓陷害來對抗.....”
“這是他給您的書信。”
他從懷裡掏出書信,畢恭畢敬的走到了高長恭的麵前,遞給了他,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倘若縣公沒有彆的吩咐,我就帶著家中君子離開了?”
“好。”
高長恭握著手裡的書信,開口回道。
慕容增扶著慕容廣,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這裡,兩人一路朝著縣衙門口走去,慕容廣搖搖欲墜,身體看起來很是不堪。
兩人如此走出了縣衙,早有人等著他,慕容增扶著君子上了車,馬車朝著自家府邸趕去。
慕容廣偷偷看了對方一眼,“增伯,我做的有些過火了.....”
“無礙,君子當時服了散,神誌不清,並無大礙。”
慕容廣又說道:“就怕兄長怪罪於我。”
“君子不必擔心,少家主對您很是滿意,其餘的事情,您交給我就成,您隻管玩樂,怎麼玩都可以,其餘的事情都不必在意。”
慕容廣的眼裡閃爍著莫名的光,臉變得紅潤,神色亢奮。
“那就有勞....有勞您再抓幾個村婦過來。”
“您若是想要美人,府裡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呢?何必去抓?”
“這滋味不同.....那,那就算了?”
看著怯生生的慕容廣,慕容增苦笑著搖頭,眼裡多是寵愛,“好吧,我安排就是了。”
“多謝增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