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徼有令,不許任何人靠近。”
“遊徼??你用遊徼來壓我??”
錢主簿大怒,他上前推搡獄小史,想要強行闖進來,可獄小史死死堵在門口,他竟是推不動。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就在他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時候,縣令快步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諸多職吏跟甲士,獄小史令身後的小吏進府告知,自己急忙讓開了道路,在一旁跪拜。
錢主簿險些要給他一腳,“你怎麼不繼續擋著路了?!”
陸杳到達這裡,卻沒有心情理會這種事,他讓眾人等在門外,帶著錢主簿便走進了牢院裡。
劉桃子跟路去病早已出來迎接。
看著半個身子染了紅的劉桃子,無論是陸杳還是錢主簿,此刻都格外不安,陸杳趕忙問道:“城外出了什麼事?可有傷亡?”
聽到這句話,路去病眼裡的不悅消散了些,“未有傷亡。”
“那就好那是出了什麼事?”
路去病趕忙將城外所發生的事情告知了
縣令,陸杳聽聞,卻是皺起了眉頭。
“姓高?”
陸杳走進了第二間房,亮明了身份,“我是成安令陸杳,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想要作亂?!”
眾人站在他的左右,皆盯著那人。
高處憂看了眼桃子,隨即看向了陸杳,“你便是縣令?”
“速速為我解綁!”
“你是何人?我在問你,為何要作亂?”
“我不曾作亂,我是來是來探查亡民之中是否混進了奸賊,隨即便被你們給抓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奸惡,不顧是非,胡亂抓人!!我非要上奏廟堂,治你們的罪!”
聽到這番話,陸杳臉色大變。
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再言語。
看到眾人皆沉默,高處憂反而是不再懼怕了,“識相的便放了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我也就當什麼都不曾發生!”
“都想想自己的家人吧得罪了我家主人,便隻有誅族的下場!!”
錢主簿緩緩走上前來,“陸公,既然沒有傷亡,不如就”
“不可!”
路去病嚴肅的說道:“賊持刀殺人,就因為人沒死,他便無罪嘛?今日若非製止及時,城外大動亂,當真不知要死多少人!必須要嚴懲,無論他背後是誰,敢領著亡人在城外作亂,便是死罪,誰也護不住!!”
陸杳的眼裡滿是糾結。
就在他陷入遲疑的時候,高處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是高陽王府中護衛!!誰敢殺我!!!”
此刻,他終是表明了身份。
果然,這話一出,陸杳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放”
陸杳剛開了口,就看到一旁遊徼臉上的異色,他瞪圓了雙眼,趕忙改口,“勿要殺”
“噗嗤!!!”
隻見佩刀一閃而過,高處憂的頭就這麼掉了下來,一路滾落到了陸杳的腳下。
血液噴射而出,濺了陸杳一身。
“人”
陸杳此刻方才念完最後一個字。
錢主簿哆嗦著指向了劉桃子,“來人啊,抓住他!抓住他!!反了,這是反了!”
劉桃子從地上撿起了人頭,平靜的看著陸杳,“陸縣令,此賊冒充高陽王護衛,在城外意圖謀反,罪大惡極,若不能及時殺死,恐傷了高陽王名聲。”
陸杳幾次張開了嘴,他看了看身邊的路去病,又看了看劉桃子,轉身便走。
陸杳越走越快,步伐越來越大,在他身後,則是傳出了一個又一個淒慘的叫聲,求饒聲,哭嚎聲。
錢主簿聽著身後的聲音,雙腿都不知是怎麼踩在地上的,柔軟無力,他是小跑著,才能跟上麵前的縣令。
“我們看錯了。”
陸杳瞥了眼快步跟在身邊的主簿,此刻終於開了口。
“縣衙裡帶頭做主的不是路去病。”
“是那個遊徼劉桃子。”
“給你三天的時間,想辦法除掉他。”
“啊??我??”
“不是讓你殺了他,罷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