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弄水船頭濕,更脫紅裙裹鴨兒......”
“無端隔水拋蓮子,遙被人知半日羞......”
就在這時,慕容複耳朵一動,察覺有人來了,但來人腳步輕盈,武功不高,應該是個少女,且是個熟人,腳步聲很熟悉。
慕容複也就不在意,繼續研究文學。
畢竟讀到最精彩的句子,那可真是“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還沒到“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的時候,詩人自然不能敗興,而是要以絕句為這番探索廬山,畫上無數個圓滿的句號。
“啊,你們......”
突然,一個聲音驚叫起來。
正是鐘靈的聲音。
原來鐘靈從江對岸過來,正要前往天龍寺,卻聽見這邊有奇怪的聲音,好奇過來查看,就看到慕容複和文學少女阿碧,正在研究文學。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鐘靈一來,就看到在野外研究文學的慕容複和阿碧,羞的是滿麵通紅。
而慕容複極具視覺衝擊力的流線型肌肉,以及那更具視覺衝擊力的無堅不摧之物,一下在鐘靈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她今生今世,恐怕都難以忘懷了。
“你們真是.......”
鐘靈捂住臉,轉身就跑。
慕容複彈射出一道指力,將鐘靈點住。
阿碧連忙穿衣服,卻也鎮定自若,她是貼身伺候慕容複的丫鬟,那是準備充分,絲毫不怯。
“糟了,阿碧,我們的醜事被她發現了,要不是殺人滅口?”慕容複一邊穿衣,一邊問道。
這當然是開玩笑。
阿碧道:“呸,公子爺,我本就是你的丫鬟,我們這事是合乎周禮的,算什麼醜事。說起來,鐘靈也是我的小妹妹,不是外人呢!”
“哦,對啊!”慕容複笑道,“阿碧你也發現,阿朱也不是處子了吧?”
阿碧道:“看出來了,我問過她,她還跟我裝傻。我豈不知她勾引了公子爺你。”
慕容複道:“你和阿朱,是我的左膀右臂,不知道何時,我才能朱連碧合。”
阿碧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說道:“隻要阿朱樂意,我願意她用易容術,和我來一個對換,好讓公子爺你看朱成碧思紛紛,不知我倆誰是阿朱,誰是阿碧!”
兩人打情罵俏,鐘靈卻羞怯懊惱,心中大罵兩人不知羞恥。
她雖未經人事,但是女孩家到了十六歲的年紀,多多少少有些朦朦朧朧的了解,此番看到這樣的事情,真可謂是畢生難忘了。
慕容複穿好衣服,處理好案發現場,才來到鐘靈麵前,說道:“鐘姑娘,你要是不跑的話,眨眨眼。”
鐘靈眨了眨眼睛。
慕容複為鐘靈解開穴道。
鐘靈一下靈動起來,固然沒逃跑,但也埋頭不敢看慕容複。
“鐘姑娘,剛才的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阿碧知。”慕容複道,“你可不要到處與人亂說,讓我南慕容失了體麵。”
鐘靈氣惱道:“我是個女孩子,這種事,我怎麼會跟彆人說?你......你們可真是不要臉。”
慕容複笑道:“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有什麼不要臉的。”
“可你們在野外.......”
“至聖先師孔子的父母,也是在野外啊!”慕容複笑道,“所以阿碧才說我們合乎周禮。不要糾結這方麵的事情,忘記吧!”
鐘靈也想忘記,可根本忘不掉。
慕容複轉移話題,說道:“鐘姑娘,你可知道,阿碧其實是你的姐姐!”
鐘靈驚訝的看著阿碧,震驚道:“她也是段王爺的女兒?”
阿碧走上前來,說道:“是的,你走之後,段王爺就通過我的容貌,認出我娘,還準確報出我的生辰八字。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我親爹,而你是我親妹妹,難怪一路上我們那樣投緣!”
“這個段王爺,是個大壞蛋!”鐘靈氣的跺腳,“我從小隻認識木姐姐一個好朋友,結果木姐姐成了我的親姐姐,新認識的好朋友,也都成了我的親姐姐。哎呀,我爹那麼喜歡我娘,結果......我就不好意思待在穀中,出來想著找你們或者段譽,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