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池放聲輕笑,輕輕在少年額頭落下一吻。
“凡間夫妻,白頭偕老。”
“按照凡間的說話,小時應當喚我夫君。”
少年揚起臉蛋,三月紅纓作唇色,紅粉麵,聞言笑道:“不應當叫郎君?”
沈卿池卻收了言語,隻是將少年擁得更緊一些,天旋地轉,少年的眼睫被錦帕遮擋。
兩人青絲交纏,隔著衣料相貼,呼吸交錯。
下一瞬,沈卿池身上的冷香鋪天蓋地地襲來。
再次被天山峰頂那捧雪吻住。
冷香四溢,青年的唇清冷,呼吸卻是滾燙的,陳時眼睛一片漆黑,感到被那人緊緊擁著。
明明那人看起來那麼的冷淡,那麼的冷清,好似隻配高高在上站在雲巔。(這裡隻是親親,受想的是攻平時冷淡的樣子,沒有脖子以下)
陳時腦中浮現那日他捉弄沈仙君的那日,仙君耳廓紅得透徹。
也不知道,現在沈仙君還是玉麵冷淡,一雙無波無瀾的雙眼到底還維持著照常冷色,還是冷雪消融,泄露出滿腔的情愛。
他不由得有些可惜,竟然看不到。
似乎察覺到少年的情緒,沈卿池收了力道,克製在那三月紅纓般的唇上親了一下。
隻分離一刻,呼吸近的可怕。
那灼熱滾燙的呼吸落在少年麵上,蒸騰得少年麵上愈發紅潤。
“不必可惜。”
“日後青絲白發,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陳時“唔”地一聲,卻沒回答。
少年仰起頭,尋著本能去尋那冰冷的天山雪,卻再次被青年摁住,狠狠地親下。
冷香撲鼻,陳時被親得迷迷糊糊,但心底卻鼓著一口氣,默默地容納著沈卿池不可拒絕地強勢。
直到那溫熱的手不知在何時鬆開他的手,微微下移,扣住了他的手腕。
才反應過來沈卿池要做什麼。
但此時已經晚了。
寬厚衣袍中漏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此時手腕被青年扣住,掙脫不得。
言語也被堵住,眼睫被遮擋。
觸感十分明晰。
下一瞬,宛若山洪崩塌,腦海混沌如漿糊。
隻記得那寬厚指尖狎昵地沿著眼紅傀儡線往下,一把摁住。
深入骨髓的驚顫竄上,像是飄在了雲端,落不下。
繼而被再次墜入深海,宛若窒息。
少年幾乎受不住這般的攻勢,忍不住顫抖著軀體。
青年像在品嘗夏日解膩的糕點,被青年一口一口咽下。
“沈……沈…卿…池!”
才鬆出一口氣,那聲音斷斷續續,還沒來得及叫停。
沈卿池卻意味不明地笑:“夫人剛剛傲嬌的勁去哪裡了?”
“我們小時,才親便受不住了嗎?”
“日後,可怎麼辦啊……”
話音剛落,又刻不容緩地將少年急促的呼吸堵了回去。
嚴絲合縫,呼吸交融,青年的舌尖舔著少年的口齒,狠狠地將紅纓咬碎,那架勢仿佛要將紅纓徹底搗爛。
最好是沾染上他身上的冷香,少年膚色一點點洇出霞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