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關,兩人被一陣風忽地打出。
“哐當”一聲,兩人瞪著被關上的門瞪大了眼!
!這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可以做到的?
但最終無言,也不敢靠近比霜雪更寒涼的沈仙君。
隨意詢問一嘴的霍梅初更甚,恨不得縮進角落不出來。
皓文還不解地問:“霍師兄,你在乾嘛?”
“怎地跑那麼遠?你不吃糖葫蘆了嗎?”
少年此時還抱著糖葫蘆串,一臉呆呆地。
實在饞的很,本想再偷拿一串糖葫蘆。
但這行為被製止了,“皓文。”
是沈卿池。
皓文幾乎苦著一張臉轉過身,對著沈卿池實在害怕得緊。他連忙將糖葫蘆串背在身後,老老實實地道:“在!”
“師叔怎麼了?”
沈卿池隻冷淡掃了他一眼,言語間算得上溫潤,卻讓皓文幾乎要跪下痛哭流涕地求人:
“我觀你修為近來有所鬆懈,你師父將你托付給我。”
“你如今這樣,我實在對不起你師父。”
“擇日起,你便揮劍五千次,從早到晚苦念宗門心法吧。”
皓文聞言隻覺得天昏地暗,差點想裝作暈過去。但觸到他師叔冷若冰霜的目光,他忽地讀出了幾分——
如果他敢求,下次肯定更慘的意思。
最終咽下,隻苦兮兮地回:“師叔,知道了。”
霍梅初聞言躲得更遠了,但還是耳尖的聽到某仙君的哼聲。
“……”
堂堂鼎鼎有名最為心善的仙君,竟然如此記仇!
小肚雞腸!
但霍梅初一句不敢說,隻當縮頭烏龜似的等著屋內的動靜。
屋內很靜,一聲聲響都沒傳出。
飄雪再次落下,一簇簇,落在沈卿池的身上。
霜雪染上了他如畫般的眉宇,蝶羽般的睫毛垂下,被飄雪染出寒霜意味。偏生玄色衣袍靜立若雕像,此刻儼然一座望夫石。
但霍梅初和皓文此刻安靜若雞,絲毫不敢觸沈仙君的黴頭。
論誰的心上人因著救人可能受傷,換到誰頭上都不好受。
直到門再次被推開,陳時從屋內走出。
少年腰間銀鈴晃動,他便是像踩在銀鈴聲中快步而來。
秘境已過,如今是少年快步走向他。
風雪更甚,落在少年身上。
沈卿池喉間微動,本想移步去接少年。
但不知為何卻忽地頓住了。
就這樣,看到飄雪霧蒙蒙,風霜蕭瑟,少年白玉般的麵上蒙著錦帕快步走來。
直到徹底擁入懷,少年臉上揚起笑。
狡黠靈動,風霜也擋不住得銳氣。
“沈師兄怎麼知道我想讓你停在原地呢?”
沈卿池隻是將靈力注入掌心,將剛剛寒涼許多的手放在了少年的臉上。
指尖蹭在少年的臉上,留下一片豔紅霞色,好似稍稍用力,這副皮骨便能留下更多痕跡一般。
但最終收回手,沈卿池搖頭:“不知道。”
陳時卻笑得三月紅纓般的唇色都燦爛,墨發飄揚,冠發整潔,是沈卿池替他整理的發。
“我在想。”
“回回都是沈郎來尋我。”
“回回都是沈郎先走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