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身後那群金丹修士終於不能坐視不管了,這冷麵仙君擺明了要護人,如若他們不攔著鬼主,恐怕今夜都彆想全須全尾地離開這座山。
他們紛紛都跪下來,幾名剛剛如群狼追逐食物的修士撲通幾聲,跪得筆直,紛紛告饒:“求這位仙君饒命,是小的幾個驚擾了修仙聖體修養。”
青年這才又輕輕地看了幾人一眼,隻懶散撩開眼睫,目光一掃,好似懶得花費什麼心思在幾人身上,薄唇微動,吐出一個“滾。”
那些人連忙扶著他們的鬼主撤離,好似前方是什麼深淵煉獄。
倒是陳時呼吸一滯,目光微微轉動,不動聲色退出幾分,禮貌又矜持地回,“多謝這位仙君救命之恩。”
沈卿池垂眸看著微微撤離自己懷抱的青年,目光微微閃動,霧蒙眸光一頓,語氣淡淡,“不必。”
但卻還是未放開青年,放在青年腰肢的手微微一動,隻覺懷中青年分明身姿薄弱,單薄若白紙,麵上分明笑著,隻一個無比虛弱的笑意。
最終還是微微鬆開,目光淺淡地落在青年身上。
又聽青年克製有禮的聲音,“多謝仙君,仙君今日之恩,我銘記於心。”
但麵前冷若霜雪的青年卻未應他,隻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以一個俯視的姿勢看青年,看到青年衣襟濕透,衣領微微散亂,漏出一截膚白若雪的肌膚。
頓時喉頭未燥,但隻移開眼睛,聲音還是冷然,“南塢天寒,莫要著涼了。”
語罷,微微抬頭,一股溫潤熟悉的靈力包裹著陳時。
不一會,身上濕冷的衣襟轉而乾燥溫暖,繼而又道,“那群人恐怕還未遠去,你便在這留一夜。”
分明神情冷清,夜色中也難窺見幾分真樣貌。
但得利於修仙的緣故,明目至極,雖在這般的夜晚,陳時卻也看清了那仙君微微紅了耳”尖的耳廓。
他不動聲色笑了笑,一步一步靠近,麵上端得是認真神色,像是在訴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仙君,按理說,你救了我,我應當贈與仙君些東西的。”
沈卿池麵上冷靜,本想說不必。
但下一秒,鼻息間闖入絲絲微涼水汽,青年身上還混著微涼水汽味,隻靠近寸,目光卻宛若實質般一寸一寸將麵前冷清的仙君看了個透。
他說,“仙君,不若我……”
“——以身相許,如何?”
沈卿池幾乎是慌亂退回,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那黑黢黢的洞口忽地傳出一道斬釘截鐵的聲音,“不如何!!”
陳時扭過一看,見來人身穿群儒宗的弟子服,頭頂冠發懶散,此番氣得慌忙跑出,叉著腰就要罵人。
和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忽地心中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又不是這位仙君,你說的不作數。”
少年一點即炸,“我師叔他有道侶了!不要你以身相許!”
青年聞言好似有些遺憾,隻輕輕地回,“哦——”
“是這樣嗎?”
雖然對著少年說話,那目光卻看向一言不發的沈仙君。
少年卻還不依不饒,氣得要死,“對!我師叔此番來就是來找他道侶的!”
“你彆動什麼歪心思!”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