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弟弟變成了一隻小鳥。
鳥兒飛到天空就是自由的,但他的姐姐不願意。
於是她追著小鳥跑了好久,眼淚也流乾了,可能也流了血,但她沒在意,最後她氣的衝小鳥說,“我再也不要你了!”
鳥兒在空中發出嘶鳴,她揮舞著手,鳥兒落在她的指尖,一顆淚砸在了她冰涼的指尖上。
鳥兒怎麼會流淚呢?
指尖上卻越來越濕漉,隻是一陣寒涼。
她又想,鳥兒的眼淚是冷的嗎?
那天應當是下著雨,她在雨中神誌不清,忽地空中響起一聲鳥兒的嘶鳴,她忽地睜開眼。
睜開眼時,麵前還是一陣空茫,渙散的瞳孔被雲霧引得發散,直到下一瞬,耳邊響起一道童聲——
“姐姐,你還好嗎?”
她回過頭,瞧見麵前蹲著一個男孩,男孩生的糯糯的,可愛極了,她不由得發怔,低聲喃喃,“弟弟……”
骨生一骨碌回頭,說,“這位姐姐醒了,哥哥!”
陳時這才上前,隻是不知何時,他的麵上帶了一個銀質麵具,看那飾麵,十分精妙,在雨霧中隻瞧見青年冷冷冷的眼,以及一點在眉骨上方的疤痕。
餘尋音的終於從夢中抽出思緒來,反應自己被那倆姐妹暗算,跟著那神秘人打出一段路,等反應過來後,已經被神秘人定在樹枝上,失了力氣。
繼而再醒來,看到麵前站了一群修士。
她覺得麵前來扶自己的修士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來,直到沈卿池走近,那冷麵仙君竟然是紆尊降貴地問她,“餘師侄可否有事?”
餘尋音一下抬頭,看清了沈卿池的臉。
她在夢中一陣恍惚,如今生出幾分不知今朝何月的感想,竟是想到了這位仙君曾經托她送了一把劍。
一把素劍。
她一時發愣,回,“還好。”
幾人見她還未恢複,倒是寬慰,並未再問,隻是將人扶起後,皓文十分有眼力見地遞給了餘尋音一顆養靈丹。
瞧餘尋音的情況,應該是被攝魂了。不然依照她的修為,很難落得這麼個境界。
好半響,餘尋音終於回過神,朝著幾人微微頷首,“尋音謝過幾位前輩。”
麵上狼狽,卻依舊淡若浮雲,隻一霎那又恢複了冷清樣貌。
沈卿池見她並無大礙,才問,“你門派中的那倆弟子……”
話沒說完,餘尋音便了然,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宗門糗事被外人發現,總歸是有幾分尷尬,她正色道,“卿池師叔放心,關於他們的事我回宗門後會如實稟告。”
畢竟是彆的宗門的內事,沈卿池不好插手太多,隻是點點頭就算過了。
*
幾人到霧山城時,天色已晚,月高風定,天幕中死氣還在增長。
一踏入到霧山城,幾人都微微一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