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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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月怔怔地看著這個曾被她感慨“小哥心很大”的青年,心中一熱,聽得他問,趕忙搖了搖頭。

馬車外應當是下午,天氣還算晴朗,陽光下,她的視野比前日夜裡明晰許多,也就不難看出,相較初見那一晚,這青年麵上多了一些疲憊。

想來也是。單看那戶人家婚房內的用度擺設,還有庭院的規模與裝飾,都非同一般,定然是有錢有勢的,這是武俠世界,多半還得有一條“頗具武力權威”。

他獨身一人離開或許容易,要帶她一個昏迷不醒的病秧子安全出逃,還馬車行囊樣樣不缺,侍弄得她周周到到,豈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江挽月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如此種種儘在眼中,焉能不明白他的好處?又怎麼能心安理得不感念?

“謝……”

她想與他說感謝,但這具身體實在不爭氣,用儘全力隻擠出一個變了調的“謝”字,倒是眼淚先不受控地飆了出來,半仰半坐的姿勢也因失力保持不住開始搖晃。

“彆著急,慢一點。”青年見狀,趕忙扶住她,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

他輕聲寬慰著:“我問過大夫了,你的喉嚨沒有問題,可能隻是受了些刺激,一時說不出話來。彆著急,慢慢來,可以修養好的。”

自家人知自家事,江挽月知道到自己發不出聲音主要是因為先前魂不附體以至於這項功能從來未用過的緣故,心中並不急切。這番模樣不過是生理性反應,但她依然為青年的話而感到震撼。

他與她素昧平生,他不顧她身上的疑點,耗心費力救她出來帶她逃跑不說,還曾冒著極大風險帶她看過大夫,就連發不出聲這點小事都顧忌得到!

這樣傾力相助,何止是一句簡單的“行俠仗義”便能說儘的?

那青年哪兒知道她心中所想,見她漸漸平靜下來,又依次問過她“有沒有感覺冷”、“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喝水”等等,甚至強忍著尷尬問過她“想不想方便”,像哄孩子一樣句句周詳關懷備至。

江挽月依次以點頭或搖頭應答,心中十分感動,卻免不了有些不自在,畢竟她並非是真正的小孩兒。

然後看他也難為情到臉紅,她反而又感覺有一點點好笑。

確實也是難為他了。彆說是在這種古代的武俠世界,便是在現代,要十八/九、二十歲的男青年這麼事無巨細地照料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兒,有幾個能不覺得麻煩為難的?

種種瑣事問過一遍後,青年明顯鬆了口氣,才說道:“你再忍耐一會兒,有估計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我們就能到安慶府的連城。今晚我們就在連城住宿,到時一切就方便許多。”

安頓著江挽月躺下,他才放下簾子,隨即馬車再次動了起來。

江挽月望著馬車的頂棚,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她上輩子親緣淺薄,成長途中雖然也有來自外界的關心,到底粗陋簡單,這樣細致體貼的溫情確實少之又少。而這份溫情,還是來自於一個本質上的陌生人!

再怎麼冷硬的心腸,在這樣的切切關懷下,都不能不有所動容,更何況……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並不是對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淡。隻是她的軟弱不敢示人,也無人可示罷了。

察覺到自己心緒起伏,江挽月不敢過多沉溺。

馬車沒有減震措施,哪怕身下墊了厚厚幾層,還是顛簸得厲害。想到還得這麼呆上近一個時辰,她索性重新打開係統麵板。

“要麼破碎虛空要麼早死”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與其閒著熬時間,不如趁這會兒工夫看看那本騷包兮兮的內功心法怎麼練。

她打開功法那一欄,去點那個紫色鑲金的書籍圖案,沒點動。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