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夜店舞廳,就看到有個紮著小臟辮的黑人青年鼻青臉腫地坐在吧台前,另一個留著蓬鬆齊劉海波波頭,長著一張長方臉,穿著筆挺西裝,打著大紅領帶的白人青年,正在給黑人青年準備冰敷。
“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李行舟皺眉問道。
黑人青年和白人青年聞聲趕緊起身,對他半躬身行了個禮,口稱“Boss”,之後那黑哥們憤憤不平,一邊口吐芬芳一邊說事:
“出去買早餐時候遇到幾個尼格,媽的連把槍都沒有,就拿把小刀居然就敢打劫我,我當場就把他們全打趴下了,當然,我也稍微受了點傷……”
“打架?”
李行舟皺眉道:
“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文明人,身為文明人,跟人發生衝突,怎麼能動手打架?你的槍呢?為什麼不開槍?不懂得怎麼清空彈匣嗎?滾去地下靶場,不打夠一千發子彈,不許休息!”
黑人青年張張嘴,似乎還想辯解什麼,可對上李行舟嚴厲的眼神,隻得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來,悻悻應了一聲,去夜店地下靶場打靶去了。
李行舟又看向另一個波波頭的白人青年:
“今天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還做了這麼個……新發型?”
好吧,長方臉配齊劉海波波頭……這形象委實讓人一言難儘。
那白人青年靦腆一笑,有些扭捏地說道:
“那個……我暗戀很久的女孩子昨天終於離婚了,我打算中午約她……”
李行舟無語一陣,點頭鼓勵:
“祝你好運。班塞爾呢?”
“昨晚生意好到爆,他忙了一整晚,現在正在補覺。”
“前幾晚生意不錯?”
“是的boss。你不在的這幾個晚上生意非常火爆,你知道的,現在正是暑假期。還有幾個超靚的妞,每晚都來我們場子裡,帶來了不少客流……”
“超靚的妞?什麼來頭?”
“不知道。不過她們每晚都會帶一到兩個帥哥走,應該隻是來尋歡作樂的。”
“是嗎?”
李行舟搖搖頭,也沒再多問,徑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覺醒之前,身為李昂納多之時,他表麵的身份是紐約帝國大學的書呆優等生,可實際上真不簡單。
李行舟這一世的父親,是地下皇帝金並手下的資深打手,對金並忠心耿耿,追隨了金並很多年,深得金並信任,但於兩年前死在了一場幫派火並中。
當時還在念高中時李昂納多,憑借從小練就的一些特殊技能,以及無師自通一般的狠辣手段、狡詐心機,成功鬥倒了所有競爭者,接手了父親生前掌管的夜店,並承諾繼續為金並服務——
可見即使覺醒胎中之謎以前,李行舟沉睡之中的本我元神,仍然對李昂納多這個“表人格”,造成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所以……
李昂納多,應該說李行舟,除了是帝國大學的優等生之外,還是金並手下的夜店主管兼收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