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與李行舟對視時。
伊麗亞娜覺得他的眼睛亮得驚人，那雙黑瞳深處，似乎正綻放著某種晶瑩閃光。
雖然這光芒一閃即逝，李行舟的雙瞳，又恢複成了寧靜深邃、宛若夜空的深黑，但伊麗亞娜很確定，這並不是因為他英俊優雅、笑容迷人產生的錯覺。
她確實看到了他眼瞳深處的光，某種……似乎源自心靈的奇異光芒。
不過她也沒打算深究。
每個人都有秘密。
尤其李行舟這種有著特殊能力的超人類，更是不該出於好奇去探究其秘密，否則很可能引發惡感，化友為敵。
不過有件事，她還是得問一問的：
“弗萊迪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李行舟語氣輕描淡寫：
“他想在夢境之中製造恐怖氛圍嚇唬我。卻被我用一點心靈技巧狠狠嚇唬了一把，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隻是這樣？”伊麗亞娜眼神狐疑，明顯不信。
“隻是這樣。”李行舟感受著元神深處傳來的陣陣飽足感，微笑攤手。
事情當然不是他說的那般簡單。
真相是弗萊迪現在幾乎已經隻剩下一副空殼，他所有的力量，幾乎被李行舟用“天魔蝕魂”吞噬一空。
雖然弗萊迪也是一個很難從根源上抹殺的不死惡魔，但現在的弗萊迪，也隻能滾回地獄，再想返回人間，就不知要休養多少年了。
而弗萊迪身為夢魘惡魔，其力量偏重心靈、精神方麵，因此吞噬了弗萊迪所有力量的李行舟，元神得到了一劑大補，元神力增漲了不少。
原本因為鎮壓傑森而有些負擔沉重，以致偶爾發作偏頭疼的元神，一下如釋重負。
所以伊麗亞娜剛才沒有看錯。
李行舟眼睛確實在發光。
那是元神壯大、精神力飽滿外溢發生的現象，用行話說，就叫做“虛室生電”。
伊麗亞娜凝視著李行舟，語氣有些鄭重：
“惡魔的力量確實很強，也很好用。但凡事都有代價，濫用惡魔的力量，會引發人心深處的陰暗欲望，使人的心靈漸漸偏向黑暗邪惡，最終墮落成惡魔……”
儘管李行舟言語不儘不實，但伊麗亞娜還是從弗萊迪的虛弱當中看出了些什麼。
她很清楚，弗萊迪的力量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那麼他消失的力量去了哪裡？
隻能是被李行舟接手了。
“放心。”李行舟微微一笑：“我心深處一片光明，所行所為皆屬正義。不是我吹噓，我的道德水準，就跟人類燈塔阿美莉卡一樣高大上。”
“……”
伊麗亞娜神情古怪。
如果隻從輿論宣傳層麵來講，阿美莉卡貌似真是人類燈塔，光輝之地，天選之國。可是現實裡的阿美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