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子依依不舍地與李行舟道彆下車,在門童隨行下步入酒店大門。
李行舟則放下車窗,目送著她的背影,但很快,他的視線又落到了那門童身上。
那門童不是普通人。
李行舟強大而敏銳的元神,早在門童靠近時,就感知到他體內蟄伏著一股奇異的能量。
那能量像是武道真氣,但又有些似是而非。
再回想門童的相貌,眼睛不大,其貌不揚,氣質憨厚,看上去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男人。
“尚氣麼?”
李行舟嘴角翹起,浮出一抹略帶譏諷的古怪笑意。
尚氣僅僅因為父親瘋狂訓練他,要求他親手為被仇敵殘殺的母親報仇,他就覺著父親殘忍,覺著複仇會讓自己變成壞人,然後放著好好的隱世豪門少主不做,隱姓埋名潤到大漂亮打工做門童服侍人,還自覺自由愉快……
尚氣真是在中國長大的?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這可是中國人的傳統法理!
換作李行舟,若是仇敵趁父親不在家,跑來自己家殺了母親,那根本不用父親督促,他自己就要瘋狂修煉,然後滿世界尋找仇人追殺。
尚氣這家夥,居然認為父親惹來的仇家,害死了母親,所以可以不恨仇人,但一定要恨父親,並且連殺母之仇都可以放下,寧肯做個潤人門童……
嗯,也許是大漂亮的甜甜圈真的很好吃?
又或自由民主的空氣真就格外香甜?
白左的那一套真就比心魔之道還要蠱惑人心?
李行舟對尚氣這種人毫無興趣,其身上那與真氣相類,又似是而非的能量,也僅僅隻能引得他稍微多看一眼罷了。
因此在真理子進入酒店之後,李行舟隻稍微感慨一二大漂亮的遠程養殖獨步天下,之後就收回視線,放下車窗,啟動汽車,往森林小丘方向開去。
酒店離森林小丘很近,離幻夢酒吧卻遠。
反正今晚大雨,生意一般,又有班塞爾坐鎮,他也懶得再回夜店,乾脆就近回自己家過夜。
……
同一時間。
血手幫老巢。
三個穿著風衣,魁梧壯碩的男人,踏著與他們體型並不相符的輕盈步伐,走進了倉庫大門。
倉庫早就被李行舟叫來的清潔團隊打掃乾淨。
不僅屍體、血跡消失不見,連彈殼、彈頭都無一遺漏,清理地一乾二淨。
甚至被狼人腳爪蹬裂的地麵,手爪抓破的牆壁,都被速乾水泥填補修複,然後用大片塗鴉掩飾。
連破碎的天窗都換了塊新的,還特意用的舊玻璃。
不得不說,金並集團的清潔團隊,做事就是專業。
三個彪形大漢環顧一番空空蕩蕩的倉庫,中間的絡腮胡白人聳動鼻頭作嗅探狀,隨後狠狠啐了一口:
“巴德曼死了。現場雖然被清理地很乾淨,連血腥味都用化學藥劑洗去了,但我嗅到了巴德曼死前殘留的怨恨。”
右邊的黑人大漢低沉問道:“會是誰殺了他?”
絡腮胡白人猙獰一笑: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們會找出凶手的,沒人能逃過狼人的追獵。尤其是現在,狼人一族,已經有了超乎凡人想象的強大後盾,我們遲早會消滅血族,消滅那些所謂的超級英雄,正大光明地行走在陽光之下,統治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