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舟調侃道:
“莫非是不放心我這個姑爺的安全,要護送我回去嗎?”
“放肆!”
原田劍一郎一下變得激動起來,兩眼噴火怒視李行舟,恨聲道:
“伱不過是大小姐的玩物,有什麼資格自稱姑爺?”
“玩物?”李行舟摸著下巴,好笑道:“你是這麼理解的?”
原田劍一郎冷聲道:
“大小姐是東瀛第一財團矢誌田集團的繼承人,你區區一個酒吧老板、幫派小頭目,能做大小姐的玩物,就已經是你的榮幸了,居然還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做大小姐的夫婿?”
“嘖,你這家夥,真是不知所謂。”
李行舟無趣地搖了搖頭:
“區區一個護衛忍者,連武士階層都夠不著的下仆,居然敢大言不慚點評你家大小姐喜歡的男人,這就是你的忍道嗎?又或者……”
他嘴角翹起,浮出一抹惡劣的笑意:
“你是在嫉妒?嫉妒我可以輕易摘得你暗戀多年的大小姐芳心,享受她全身心的侍奉,而你卻永遠都隻能將愛意深埋心底,連表白的資格都沒有?”
“住口!”
原田劍一郎厲嘯一聲,皮鞋蹬地,身形好似離弦之箭,瞬間彈射至李行舟麵前,一記手刀直刺李行舟心口。
原田劍一郎是矢誌田家族忍者部隊的首領,是自幼接受各種嚴苛訓練,並經各種高科技手段培養出來的精英,可以勉強視作丐版超級士兵。
所以他這一記手刀,威力相當可怕,足可像鋼刀一般,撕裂普通人胸膛。
可惜,今天他卻挑錯了對手。
麵對原田劍一郎這無論速度、力量、精準都可圈可點的手刀直刺,李行舟連千機傘都懶得動用,隻是似緩實疾地悠然抬手,五指箕張,輕輕一抓。
啪!
一聲輕響。
像是主動把手腕送到李行舟手上似的,原田劍一郎手刀頓止,手腕已給李行舟五指牢牢鉗住,動彈不得。
“你!”
原田劍一郎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這一招,竟會如此輕易地被李行舟破解。
“知道為什麼你永遠都不可能贏得真理子芳心麼?除了彼此身份的巨大差距,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你,太弱了。而真理子,隻會仰慕強者,仰慕我這種……強大、優雅又殘暴的強者。”
李行舟淡淡說著,抓著原田手腕的五指微一發力,就令原田腕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原田咬緊牙關強忍劇痛,剛想用另一隻手發動反擊,李行舟握著他手腕的手掌,便迸發出一股鋒銳如刀的內勁,瞬間轟進原田脈門。
原田劍一郎渾身一震,如遭電擊,預備的反擊瞬間瓦解。
而隨著內勁不斷滲透進他經脈,原田隻覺身體內部,每一條肌肉,每一寸骨骼,都似遭萬針攢刺,又似受烈焰灼燒、強酸侵蝕,一時痛得麵孔扭曲,渾身顫抖,汗如雨下。
即使是久經嚴苛訓練,磨礪出了鋼絲般堅韌的神經,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精英忍者,這自內而發的非人劇痛,也令原田難以忍受。
隻堅持了不到五秒,他就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整個人像是被磨滅了全身的骨頭,顫巍巍跪倒在地。
直至此時,李行舟放才鬆開手掌,居高臨下看著雙手撐地,瑟瑟發抖,痛苦喘息的原田劍一郎,淡淡道:
“身為下仆,就該認清自己的位置,老老實實儘你下仆的本份。主家的事,沒有你插嘴的餘地。”
說罷,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又把那潔白嶄新的手帕往原田麵前一扔,便上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