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布遼站在青玉門前,臉色沉重地向裡望著,他從懷裡掏出方承義給他的紙人,在紙人上附著上自己的祈,將祈附著在紙人上後,他可以看見紙人看見的一切。
紙人被胡布遼托在自己的掌心,默念起了口訣:附我靈氣許你一日清明,命你即刻前行,起!
念誦完口訣後,紙人站立在他的手掌中,微微欠身像是在作揖道謝一般,胡布遼輕聲對著它說道:“去吧。”
紙人飄進青玉門,消失不見,胡布遼還是矗立在原地緊閉著雙眼,半晌胡布遼猛地睜開雙眼怒罵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聽見他的怒罵後忙問道:“怎麼了胡哥?”
胡布遼深吸幾口氣將怒火壓製下來,語氣嚴肅道:“老弟,這裡麵不止有一個惡靈,情況有些難搞,你在外麵等我,我進去看看。”
晚上六點,距離胡布遼下古墓已經四個小時,他音訊全無,我有些坐不住了走到方承義跟前語氣有些焦急道:“方主管,胡哥已經下去這麼久了還沒有動靜,我下去看看,外麵就拜托你了。”
還沒等他說話,我就衝著洞口跑了過去,直到我走進青玉門,我才聽見方承義說的話。
“把你劍帶上啊,赤手空拳上啊?”
聽見聲音的時候,我已經走下了台階,猛地一回頭,發現我的後麵早就不是玉門,而是一望無際的石廊,玉門消失不見了!
感覺到了不對勁,我從兜裡拿出手機點開對講機應用,應用裡隻有一個頻道:“老方,能聽見嗎?”
聽筒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我等了幾分鐘沒有收到老方的回應,我猜出這古墓裡應該有某種不知名的陣法,屏蔽了信號,想到這我心中微微安定。
【胡哥四個小時沒有一點消息,也不一定是受到了危險。】
我穩定心神,回憶著今早才灌進我腦海的記憶,查找有沒有破局的辦法。
在看到一個合適的招式後,我一狠心咬破食指,鮮血瞬間冒出,我緊閉雙眼將鮮血從左眼皮一直塗抹到右眼皮讓它形成一個直線。
這是記憶裡開天眼的方式,天眼跟陰陽眼並不相同,陰陽眼隻能看見一些邪祟妖怪,但天眼在這個基礎上還可以看破一切幻象。
我睜開雙眼入眼一片血紅,眼前的石廊並沒有發生變化,我心中了然,青玉門後的陣法應該是將我傳送到古墓的某一處了。
石廊兩側頂部皆燃著蠟燭,裡麵的氧氣應該還是充足的,我掃視著周圍,石廊兩側通著兩個方向,我隨便挑了一個方向開始向前行進。
不知過了多久,石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片青玉璧,上麵似乎還雕刻著一些壁畫。
我借著微弱的燭光,一副一副看過去。
第一幅:一位頭戴皇冠身穿青袍的男人站在高台之上看著高台之下匍匐在地破衣爛衫的人們,人們旁邊是一座一座山,那些山都被開了個洞口。
第二幅:那個男人騎在白虎之上,身後是穿著盔甲的士兵,男人的對麵站著整齊劃一的兵隊正在和他遙遙相望。
第三幅:男人身後站著零星的幾個士兵,看著大火連綿的山河,撫摸著身邊的白虎,他們一起走進了一個青雲門內。
壁畫到這就結束了,我心中隱隱有了些許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