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想要出去尋找一下江空青,但剛觸碰到門把,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手觸電一般飛速收回,小眼睛左右轉了轉,猛地回頭暗道了一聲不好!
顧竹賢感應到了樓上逐漸彌漫的鬼氣,衝上樓梯,但是因為白天沉迷古董根本不知道朱思寧在哪個房間,就在他在樓上不知所措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寧希的尖叫聲。
循著聲音終於找到了驚慌失措的寧希和睜著漆黑雙眼站在原地的朱思寧,她的額頭一片青紫像是經曆了某種撞擊。
看著朱思寧漆黑的雙眼,顧竹賢本能地覺得後背一涼,將淚眼婆娑的寧希拉在身後的時候才看見她的手沾滿了鮮血:“這是怎麼了?”
“晚上睡不著,過來看看思寧,剛進屋就看見她在窗戶外好像打算跳下去,我把她拉下來,見跳樓不成,她又開始撞牆,打碎獎杯用碎片捅自己。”
顧竹賢從寧希磕巴的話語,拚湊出來了剛發生的事情,眼前的朱思寧像是被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緩步上前想將朱思寧抱回到床上,可剛靠近的一瞬間,細軟的手指掐住了他的喉嚨,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呃,寧,希快跑!”顧竹賢撲打著朱思寧的手,掙紮著從喉嚨縫隙擠出來一句話。
寧希看著眼前平常乖巧懂事的女兒,現在一臉冷漠將一百六七十斤的胖子,單手舉起過頭頂,她顫抖著聲音:“思寧,思寧彆鬨了。”
她張開手移動著發軟的腳步,向著朱思寧靠近,在察覺寧希的靠近後,朱思寧的眼神閃過一瞬間的清明:“媽!媽你快走!快離開這!”
但緊跟著,她的身體傳來另一個聲音:“誰也彆想走!”那個聲音嘶啞,不帶一絲感情,隨著這個聲音出現,朱思寧的雙眼再次漆黑。
就在顧竹賢要被掐暈的時候,他體內的玄武終於按耐不住,隨著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吼叫,顧竹賢的脖子被覆蓋上一層龜殼。
“朱思寧”感覺手像是觸碰到堅硬的岩石,察覺出了不對,鬆開了顧竹賢的脖子,向後急撤兩步。
另一邊彆墅外
我跪在地上手裡的長棍也黯淡無光,在識海裡的鱷魚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傷,在它身邊的類凰羽毛也沒有之前絢爛。
我吐出一口黑血,伸手胡亂地抹著,艱難抬頭看向就在不遠處站著的謝必安和範無救。
範無救甩了甩手中的鐵鏈,鐵鏈的鉤子在空中劃動:“小子你這人不壞,我還挺喜歡你的,但如果你還是在這攔著我們二人,那就隻能在你下地獄之後,你我二人再把酒言歡了。”
我淡笑一聲,語氣沒有絲毫波瀾,搖搖晃晃站起身:“今天能跟兩位無常過招,是在下的榮幸,等在下百年之後定會下去找二位談天說地把酒言歡!”
謝必安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哭喪棒仍到空中,嘴中念念有詞,口訣念罷,空中的哭喪棒鑽出無數個怨靈向著我撲來。
它們掛在我的身上,張嘴撕咬,但卻咬不動我身上的鱷魚鱗甲。
識海裡的鱷魚看著自己身上出現的一個又一個牙印,咬著牙對著江空青喊道:“你要是再不動手,我就把這鱗甲從你身上撤下來,讓你也感受一下被咬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