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沐坐在地上感覺著時間流逝,感覺著體內像是被猛獸撕扯,因為疼痛他的臉變得慘白,過了一會兒渾身又開始漲紅,像是被炙熱的火焰烤了一般。
太陽落下,泛起被染紅的天,我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眼前的知沐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識海中的祁南星早就按耐不住,我將它從體內取出,放置於掌心,托著它來到知沐眉心前。
隨著一陣白光,祁南星鑽進知沐識海裡,她看著剛開劈出來的荒蕪的識海,跟江空青的識海比了比,她有些不滿意地大喊道:“這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在聽到自己腦海裡出現祁南星的聲音後,知沐神色詫異看向我:“我腦海裡怎麼會有南星的聲音?”
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了她,最後在要給她下陣法前,我問道:“你想好了嗎?如果陣法成,你要忍受她一輩子,隻有等你死了之後,你們才會分離。”
“我想好了。”她的聲音很輕,卻又很堅定。
陣法成,知沐的眉心處憑空出現一顆小紅痣,在離開時我對著知沐說道:“她要是覺得識海太荒蕪,可以自行在裡麵修煉,自己用妖氣裝飾。”
在離開南川前,我們將知洛奶奶送回醫院,顧胖子和李景雖然出示了證件,但還是被醫生護士劈頭蓋臉訓斥了一番。
將她的治療費用提前交完後,我們離開了南川,後續知沐奶奶的治療會有專人接管。
回到研究所,胡布遼和二組眾人站在建築前排成一排,身穿藍白條紋服,手拿禮花筒。
在我們進來的一瞬間,禮花響起,就在我們抱在一起慶祝劫後餘生的時候,身後傳來保潔大姨的聲音:“誰乾的!”
這帶著殺意的聲音,讓我們頓住身形,隨著葉時月低聲查數,在數到一的時候我們哄笑轉身逃跑。
隻剩下滅不掉被保潔大姨抓住,無奈隻能跟她一起打掃院裡的衛生。
在我要進入一組休息室的時候,身後傳來向明的聲音:“那個,江哥你來一下唄。”
我轉身看向他,看到他臉上猶豫神色,走向他低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向明輕撓鬢角,猶豫半晌才緩緩說道:“我有個事兒求你江哥。”
我攬住他的肩膀,用手錘了他一下:“有啥事兒就說唄,這麼客氣乾什麼?”
向明臉上的猶豫消失,才開口說道:“我親姐家裡出了點事,前段時間我去請假去看了一下,簡單給她家裡布置了幾個鎮宅的陣法,好了一段時間。”
“你知道江哥,我這兩天一直昏迷,今天清醒之後看手機才發現有幾十個我媽的未接來電,打過去才發現我姐不知道怎麼了這兩天突然開始跳樓,割腕,兩天急救了三次,身邊必須無時無刻有人看著。”
“我也不想麻煩你,但是胡哥最近嫂子看的嚴,我怕胡哥再受傷再跟嫂子生氣就不好了。”
看著他還在一直胡言亂語的解釋,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大事兒,我跟你去,就當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