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紅在旁邊,從荷包裡拿出一瓶藥罐,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塞進楚若白嘴裡。
“怎麼回事兒?”我沒有上前,而是看向整個彆墅的布局,在身後的入戶門內側還放著一麵八卦鏡,整個房間地上到處是碎掉的瓷片。
楚若白和苗小紅坐著的沙發上,還有幾處被刀刺出來的破口,之前在研究所負二看見的男人,正昏迷在地上不知死活,他的手上攥著一柄帶血的刀。
“我和楚姐剛進來,這個殺千刀的男的直接拿刀捅了過來,還好楚姐反應快把我推走,要不是他就直接捅我心臟上了!”
苗小紅的語氣憤怒,她給楚若白上好藥後,眼睛就一瞬不移地盯著地上的男人,另一隻手同時摸向身上的小荷包。
楚若白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伸手將她攔下:“他也是被那怨靈附體,不怪他。”
我走到男人身前,蹲下身將手中的破關放在沙發上,伸手摸向他的脖子:“沒死,我現在感受不到周圍有怨靈,那女的應該跑了。”
說到這我停頓幾秒又認真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息:“彆墅裡的陰氣雖然稀薄但久久不散,而且這個男人跟那個怨靈身上有某種鏈接,如果分開太長時間。”
說到這,楚若白將話接了過去:“如果鏈接不解,分開太長時間的話,怨靈會虛弱最後魂飛魄散,而活人會當場死亡,那怨靈對這個男人感情很深厚會回來的。”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神充滿疑惑:“我總覺得這個男人應該不止陰桃花這些事兒,他的體內有兩種截然不同的陰氣存在。”
楚若白也符合點頭,但語氣有些無奈:“我當天也感受到了,本想今天過來好好問問,但沒想到發生這種事兒。”
我沒說話隻是站起身走到楚若白身邊坐下,用手指輕點她的手背,向她體內渡進柔和的類凰氣息用於她傷口修複。
正在我們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怨靈回來的時候,躺在地上的男人轉醒傳來喘息聲。
他看見自己手握帶血的尖刀,驚慌失措地把它扔到旁邊,站起身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我輕咳一聲,他停止動作才發現我們三個坐在沙發上。
“坐,當自己家一樣彆拘謹。”雖然這句話本意是緩解一下氣氛,但我心中像是窩了口氣,隻能冷聲開口。
男人看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剛要皺眉就看見我旁邊的楚若白,看見她身上的血跡又聯合起剛蘇醒時手中的尖刀。
他大概能將整個事情串聯起來,隻能順從地坐在我們正對麵的沙發上。
苗小紅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給他一個白眼彆過頭沒有說話,楚若白剛想開口詢問卻被我搶先。
“你做夢一直都是跟那個女人拜堂生活還生了個孩子是嗎?”
男人的眼神有些閃躲,但聲音如常:“是,那個女人在夢裡穿一身大紅喜服,這都已經連續挺長時間了,心裡實在不踏實這不是就找建山哥了嘛。”
我冷哼一聲,話裡有話:“我們也是給上麵乾活的,拿的錢說多也不多,要是單主話沒說清楚,讓我們稀裡糊塗處理,最後還稀裡糊塗受了傷,也說不過去吧?”
見男人還是不說話,我火氣也是上湧,拍案而起:“我就問你一遍,夢裡那孩子你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