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我打著飽嗝回到聯排彆墅小區,剛靠近裴雲陽家門口,本能地察覺到一絲不對,房門開著一條縫但裡麵卻沒有燈光亮起。
我後退兩步,用類凰氣息將房門打開,彆墅內一片漆黑,我沒有貿然走進而是輕喚一聲:“破關。”
隨著噌的一聲,我耳朵動了動,在二樓聽見了破關的劍鳴,我踏進房間刹那間我後腰傳來冰冷的觸感。
黑洞洞的槍口頂住我的後腰,後麵傳來凶狠的聲音:“上樓!”
登上二樓,主臥室打著燈,我身後的其中一人將房門推開,入眼就看見一個男人坐在床上,他上衣類似於唐裝扣子嚴絲合縫地係好,留著八字胡。
他手裡把玩著一對獅子頭發出轉動的聲音,脖子上帶著一串蜜蠟,裴雲陽站在窗戶邊,衣服有撕扯的痕跡,破關的劍身上也有火藥殘留的痕跡。
看見這一幕,我有些惱火,剛想招手讓破關過來,看看它的劍身有沒有事,耳邊就響起那個男人陰沉尖細的聲音:“我勸你不要亂動,子彈可不長眼睛。”
我身後的人,像是在附和這句話,用槍口用力懟著我的後腰,見我乖乖站在原地,床上的男人咧開嘴笑道:“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嚴於民,在慶成開了一家小借貸公司,有需要可以隨時聯係我。”
嚴於民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麵隻印著三個字和一串電話,我接過名片笑道:“嚴老板生意做得挺大,不知道今天來這兒是?”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嚴於民擺了擺手,皮笑肉不笑。
“我今天來呢,主要是你叔叔裴雲陽在我這借了點錢,這到日子挺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消息,我這才帶著幾個兄弟過來看看是不是裴老板死家裡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嚴於民咬著牙,回身眼神像條毒蛇一樣冷血緊盯著裴雲陽。
我叔叔?裴雲陽跟他們說我是他侄子?
我被氣笑,也一同盯著裴雲陽:“你跟嚴老板說我是你侄子?你要不要臉?裴雲陽!”
裴雲陽躲避我的眼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嚴於民聽見我的話,又看了看裴雲陽的反應,手中的獅子頭被他捏碎:“合著,你這句話還是騙我的?”
嚴於民奪下身邊人的手槍,對著裴雲陽的大腿打了一槍,但子彈卻被裴雲陽身前的破關擋住,掉落在地。
嚴於民氣急,抓住身邊的椅子一甩手扔到牆上,我看著這一幕有些心疼:“破關,回來!”
破關聽到我的指令,回到我身邊,我抓住劍身,撫摸它顫抖的劍身,用袖子擦了擦,黑漆的劍身出現些許裂縫,露出金色的線。
我皺眉有些不明白那金線是什麼,但整體看來沒有什麼損傷,也漸漸放下心。
嚴於民有些詫異地盯著我:“這柄長劍是小兄弟你的?”
我沒抬頭,隻是嗯了一聲,嚴於民又問道:“小兄弟會仙術?敢問小兄弟名諱,師從何人?”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地看著他。
半個小時後。
我和嚴於民聊得火熱,也從他的話語間知道他和裴雲陽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