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鱷魚的話複述給李景,李景也不猶豫直接咬破手指,鮮血抹在玉鐲上,眨眼間玉鐲將鮮血吸收。
玉鐲將血液吸收後,我們周圍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就在我以為鱷魚是在誆騙我的時候。
整個研究所建築一陣搖晃,感應到熟悉的鬼氣,我們登上電梯走出研究所。
隻見研究所院落中,正站著晚初,她今天把頭發隨著地紮了起來,露出修長的脖頸,輕抿的唇配上筆直的身姿,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透著強大。
“你喚我何事?”她上下掃視了一圈李景,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一想就知道是鱷魚告訴李景召喚她的辦法。
李景被她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空子找你有事兒。”
【這就是大人說的地府的人嗎?看起來好像沒您厲害。】
鱷魚有些不屑:【小溫啊,做鬼不要太狂,晚初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我將識海中的元照溫放了出來,她一出來沒有識海的屏障,晚初不經意間散發的鬼氣就令她渾身顫抖。
隻見她躲在我身後,顫抖著魂體說不完整一句話,我歎了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晚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看了一眼元照溫:“可以,本來應該直接把你帶下去,在地府裡的前來鏡麵前看,但……”
說到這,晚初的臉上神情怪異:“罷了,我先下去將畫麵複製過來給你看。”
說罷,一轉身晚初消失在原地,但殘留的鬼氣還是讓人心驚。
李景望著晚初離開的方向發呆,直到我用手肘輕觸,他才緩過神。
“看什麼呢,人家都沒影了。”我調侃道。
而李景的表情並沒有預想中的漲紅,而是一臉疑惑:“我怎麼感覺晚初好像受傷了?氣息有些不穩?”
“晚初的氣息還是跟以前一樣很強啊。”顧胖子插嘴道。
李景搖了搖頭不再言語,我也在識海中詢問鱷魚:【前來鏡是什麼?】
鱷魚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趴在地上說道:【前來鏡就是一麵擺放在地府察查司的一麵大鏡子。】
【這麵鏡子能看到一個人的前世今生來世,甚至隻要這個人還在輪回投胎幾世都可以看。】
【這法器獨屬於陸判,用來讓善者得善報,惡者得懲處。】
【但我現在還挺在意晚初那欲言又止的話,是不是地府出了什麼意外?而且確實如李景所言,晚初體內的氣息不穩,像是剛經曆過某種戰鬥。】
鱷魚的眼神射出一道精光,一掃剛剛懶洋洋的姿態。
我也想起了那死在我手裡的黑白無常,和它們往我體內打入的烙印。
想到這我盤膝坐在地上,氣息周轉全身,最後在心臟最隱蔽的位置找到了正在微微發亮的烙印。
【我這烙印怎麼辦?】
【沒辦法,這個烙印對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影響,隻會將你的位置通知給在黑白無常體內下烙印的人。】
感受到我心中的疑惑,鱷魚歎了一口氣重新解釋道:
【這麼跟你說吧,就相當於這個人在黑白無常體內下了烙印,你把黑白無常殺了,它們兩個的烙印就會進入到你體內。】
【這個烙印對於魂體來說有很多禁忌,但對於人來說沒有什麼作用,隻會將你的位置傳送給下烙印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