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照片牆前,看著第三排第二個人的照片下麵的名字:鄭重。
我將手機點開和小落的聊天記錄,翻到最上麵,他之前跟我說五年前豐華路小區有一怪案發生,房子裡粗略估計有2千毫升租客的血,按照這個量來說他必死無疑。
而此刻,那死者鄭家改名換姓為鄭重出現在距離豐華路沒有多遠距離的生物科技公司員工照片牆上。
何若看見我站住腳步,也走到我身邊,順著我的視線看到鄭重的照片,有些疑惑道:“江先生認識他嗎?”
我將手機遞給她看,知道了詳細的來龍去脈後,何若直覺覺得這裡麵肯定有問題,招呼過來旁邊的一名警察低聲吩咐道:“去查一下這個鄭重什麼時候入職,在死者死亡這段時間,他在哪在乾什麼,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吩咐完後,我忍下心中的疑惑,跟著她走進衛生間,剛進衛生間就聞到一股血腥氣。
廁所一共有五個隔間,中間的隔間門開著,上麵有用白線畫的人形,隔間和前麵的小便池中間的過道,有一大灘血跡,呂時的屍體已經被法醫拖走進行進一步的相關檢驗。
“在呂時進入廁所後就一直沒有出來,在旁邊有一個監控正好能看見廁所的門,這中間也沒有人進出廁所,直到兩個小時後,保潔進來看到一大攤的血跡嚇壞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但是呂時早就死亡,法醫初步推測的死亡時間,是在他進入廁所後的五分鐘,但是這根本不可能。”
“我們調查了這個廁所全天的監控,沒有人藏在裡麵或者停留時間過長,但是呂時是心臟破裂,死亡後被放了血,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犯罪!”
何若看向眼前站在原地看著血跡發呆的年輕人,她不明白為什麼領導要派這樣一個人過來協助。
看起來太年輕了,像他這個歲數的時候,我應該是剛進警局,何若這麼想著,眼神裡滿是探究的意味。
她輕咳一聲:“江先生,看你一直在盯著那灘血跡,是看出什麼了嗎?”
何若的話裡雖然表麵客氣,但是實際上我還是聽出了一絲陰陽怪氣的味道,我繞過血跡走到中間隔間前,看著地上畫著的白線。
隔間的門是向外開的,白線畫著的頭在隔間前的台階上,雙腿分彆在馬桶兩邊。
馬桶是蓋著的,我仔細看向馬桶蓋,上麵粘著一些灰塵,仔細分辨還能大概看出來是個鞋的形狀。
“這個馬桶蓋上好像有腳印。”
何若聽到我的話後蹙眉,走到我旁邊,舉起手中的手電筒仔細看向馬桶蓋,確定我說的沒錯後找來相關人員對馬桶蓋上的腳印進行留存和照相。
我邁過血跡,走到中間隔間的左邊隔間,接過旁邊民警遞過來的手套,戴在手上輕拉隔間門,裡麵的馬桶乾淨整潔。
“呂時的身高是多少?”我對著站在不遠處的何若問道。
“170。”
我點點頭,走進隔間,將馬桶蓋上,雙腳踩在上麵,呂時的身高比我矮了八厘米,我踩在馬桶上能很輕易地看見另一個隔間的人,但是他卻不行,那他踩馬桶蓋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