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季聞述起身,對姚近葉四人道,”“他們可以走,你們四個留下。”
見季聞述兩次不給自己麵子,姚盛達也不再和顏悅色,“季聞述,你幾個意思?今天我身為孩子家長在這,你在這湊什麼熱鬨?就算你哥有本事,霸占著鵬城五分之二的商業經濟,那你也不能在學校辦公室裡呼風喝雨吧!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季聞述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鼻尖輕嗤,嘲諷的意味落在每個人的耳中。
他伸手向眾人介紹季唯意,“我妹妹在學校受了你女兒的霸淩,我這個當哥哥的還不能過來問兩句,陳校長,我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你?”
季唯意身邊的燕深忽然出聲,卻在對上季唯意的視線時避開視線,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等她開口去問,姚盛達已經走到季唯意麵前,上下打量她,“哎呀,是望圖兄的女兒啊,怎麼之前一直沒聽說說過望圖兄有女兒?”
“唯意之前身體不好,一直寄養在國外。算命先生說,在她十四歲前不可接到親人身邊,自然也不能讓外人知曉。姚叔叔沒見過,也是情有可原。”
季聞述那句“外人”吐字尤為的重,但他卻看都不看姚盛達,重現挑起話頭,“姚叔叔,你還覺得我不應該出現在這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咱們季姚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了,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霸淩是不是嚴重了?都是同學之間的玩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說完,姚盛達又去看季唯意,像是才看到她腦門那麼大個包,驚呼,“哎呀閨女,你這腦袋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我家近葉砸的吧?”
“倒不是。”
季聞述的回答讓姚盛達鬆了口氣,可不等他這口氣鬆完,季聞述後麵那句差點讓他一口氣吊在嗓子噎死。
“不是她打的卻是因她而傷。你女兒在學校霸淩同學被唯意無意間撞見,嚇到了她。我們家唯意膽子小,親眼所見霸淩過程心不在焉撞上了牆,腦袋才腫成這樣。姚叔叔,這事你怎麼都得給我家一個交代吧?”
視線所及,季唯意看到了姚盛達、校長還有班主任、主任臉上的抽搐,身旁的李禮都忍不住笑出聲,就連季唯意聽著也覺得有些牽強,可季聞述卻絲毫沒有覺得哪裡好笑,整張臉緊繃著,神情冷峻。
“可......可這是她自己撞上的呀,和我們近葉也沒關係吧?而且都是高中生了,什麼鬼片、刺激的遊戲玩得歡著呢,怎麼會被......嚇到?聞述彆是在和我老頭子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姚叔叔才在和我玩笑。”
屋子裡的氛圍冷淡下來,校長見狀出麵打圓場,又看向門口的幾人,道:“你們先回去吧,省的家長該等著急了。”
見季聞述點頭,季唯意和他們出了門。
辦公室外,李禮一臉興奮卻礙於燕深在場不好發作,拉著季唯意落後燕深兩步,想等他走了再說。可燕深腳下像粘了膠,竟也慢下來。
他慢,李禮也慢,幾個回合後,燕深終於沒了耐心,轉過頭瞪李禮,“我是什麼猛獸麼,嚇成這樣,給我寫情書的不是你了?”
見兩人還站在原地不動,燕深臉沉下來,往回走。在李禮期待又緊張的目光裡,道:“咱倆的事等會說,你先去那邊等我。”
“為什麼?”李禮看向季唯意又看回燕深,“你們兩個認識?有什麼話要說?”
“不關你的事。”
“你——”
“還不走是吧?好,那就先說情書的事。”燕深逼近她,知道將她逼退到牆角,“姚近葉說的也不都是假的,情書確實是我扔的。”
李禮不可置信,一雙眼睛蓄滿淚,“你當時不是這麼說的。”
“對,當時為了顧及你的麵子才那麼說,包括剛剛在辦公室,都是為了照顧你的麵子。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這下懂了?”
見她不答,燕深低吼,“聽懂沒有?”
“你快放開她!”季唯意過去拉開燕深,擋在李禮身前,替她留出空間,“今天的事多謝你,你說完了可以走了。”
燕深彆開臉,咳了聲,“我不走,我還有事和你說。”
季唯意莫名其妙,“可我又不認識你。”
“你們說吧,我先走了。”李禮說完也不看兩人,捂著臉轉身往樓梯處跑。
“李禮——你放開我!”
被季唯意瞪著,燕深不怒反笑,“你怎麼還是這麼有正義感?”
“你什麼意思?我們之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