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行隻覺得自己還有戲,也不管周圍人來人往的眼神,做勢就要來拉她的手:“念念,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做那些撩逗女人的事兒。那全是外麵的謠傳!”
“秦世子。”秦知行還沒有如願以償地摸上那隻柔若無骨的手,就被一隻半開的折扇給擋了回去,“大庭廣眾之下,你對姑娘家動手動腳,這便是你說的沒有撩逗女人?你這不是在身體力行地證明,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謊言嗎?”
“是謝公子!沒想到他不僅長得相貌堂堂,為人也那樣正派。”
“對啊,經謝公子這麼一點撥,那秦世子說的話好像還真是站不住腳。”
謝引丞一出現,周圍百姓們口中的風向就變了。即便原先就有些不滿的,但礙於秦知行的身份也不敢多言,不過眼下有人出頭,那情形可就不同了。
一時間,四下裡吵吵嚷嚷的,亂得不成樣子。
秦知行當慣了侯府世子,哪裡受過如此的侮辱,於是昂著脖子氣勢更盛,“謝引丞是吧?你不是素來就有風流倜儻的美譽嗎?今天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讓你爹娘都認不出來你,我就不姓秦。來人,給我打!”
至此,秦知行先前在傅念卿麵前苦心偽裝出來的麵子裡子,算是徹底崩塌。這氣急敗壞到口不擇言,能說出如此難聽之話的人,終於和京中的那些流言漸漸吻合起來。
傅念卿苦笑一聲,既為過去有眼無珠的自己感到不值,更為今日這場鬨劇而慚愧不已:“謝公子,多謝你,但是此事你無需卷入。讓我與他說幾句吧。”
“秦世子若是能說得通話的人,那這些人也就不必圍上來了。”侯府那些家仆此時已將他二人團團圍住,其中有不少都拿著家夥事,似是完全不怕把事鬨大。
傅念卿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小臉煞白著還在硬撐:“秦知行,這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事,犯不著牽扯旁人。彆讓我看不起你。”
這種激將法大多時候都是會起點作用的,但傅念卿顯然低估了秦知行的囂張跋扈與沒臉沒皮:“等你嫁給我,就無所謂看不看得起了。”
“噦。”樓上的賀長情撫著胸口做嘔吐狀。秦知行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是怎麼恬不知恥地說這種話的,他這行為不正是那些當街調戲民女的地痞流氓會做的嗎?
“都給我上。”
那些家仆隨著秦知行的一聲令下,便爭先恐後地朝著謝引丞撲了上去。
這場麵若是換做尋常人等,早就嚇得抱頭鼠竄,或者直接討饒了,但看謝引丞站得昂首挺胸,麵色未改,一看便是個胸有成竹的練家子。區區幾個家仆,還入不了他的眼。
“這謝公子還真有……”賀長情讚賞的話還沒能說完,就見謝引丞用來護臉的折扇輕易被人搶走,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掰成兩半。
秦知行隨後一腳碾在碎裂的扇骨上,口氣輕蔑:“就你這樣,還敢攔我?”
原來,謝引丞真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啊,那他沒事學彆人強出什麼頭?賀長情眼前一黑,沒想到兜兜轉轉了一圈,還是得她當麵迎戰。
“秦知行,你發什麼瘋?”賀長情順手操起二樓走廊的一隻白瓷花瓶擲了出去。瓷瓶落地發出的清脆破裂聲,足以令在場所有人都為她側目。
本來場麵是以壓倒性的優勢偏向秦知行的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