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全本免費閱讀
預想中的巴掌或是其他的懲罰久久未至,祝允的眼睫卻顫抖地厲害,猶如狂風驟雨中被打濕翅膀的蝴蝶。
“有話站起來說。”賀長情想要扶人起來的手不尷不尬地在半空中頓住。她現在完全無法直視祝允,隻要一看到他,整個腦子裡便被塞滿了他二人的荒唐行徑。
她做出那些行為還尚有合理的解釋,是中了林治歲設下的圈套,被人下了媚藥所致。可祝允呢?他又沒有中招,為何會……一再失控呢?
賀長情抬手揉捏了下自己被人咬傷的耳垂,現在已經有點發熱了,就在這裡,祝允他……親了上來。他親也就算了,可他甚至還不要臉地吮吸了幾下。
彆看她風裡來雨裡去,殺起人來都不帶眨眼的,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啊。何時與男人那樣親密接觸過?這,光是想想便要羞死人了。
推己及人,賀長情瞬間了悟了當日沈慈被他們撞破在床的尷尬與難為情。
她清咳了幾聲,一雙清淩淩的眸子隨即瞪向了祝允:“今日我與你的事,一個字都不要傳出去。否則,我就親手殺了你,知道嗎?”
賀長情身上的藥效已過,可說這話時一張慍怒的小臉猶自帶著羞紅的顏色,像極沾了一夜露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祝允不由地看癡了幾分,一時忘了回話。
他這樣的態度,還有絲毫不加避諱的視線,使得賀長情愈發惱怒。她實在氣不過,便拎起拳頭捶打在了祝允的胸前,語氣有點凶地罵了起來:“我與你說話,你聾了嗎?”
這力道,明明也算不得多輕,甚至捶得祝允往後退了半步。可不知為何,他偏生從心底裡冒出許許多多歪七扭八的枝杈,就像雨後的春筍,似乎隻需一夜,便肆意瘋長起來。
他再不敢看人,隻低聲應道:“回主上,阿允知道了。阿允絕不外傳,若有半個字的泄露,就讓我的寒約盟即刻發作,不得好死。”
——
回了鳴箏閣時,已是半夜。
左清清托著個下巴,神情鬱悶地杵著坐在門前,不知當了多久的門神。
遠遠地一見到賀長情二人,他人便猛地彈了起來:“主上?你們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們都……”
賀長情很想像以往那樣笑著擺手說沒事,或是插科打諢般地將這個話題給繞過去,但是這一次遇到的事情顯然遠超她的承受能力。以至於,她到現在都後怕得渾身直冒冷汗,完全無法大方又坦然地麵對。
半晌過去,賀長情也隻是深吸一口氣,皺著眉看了看左清清身後:“小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