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國光的“零式削球”之所以那麼讓人防不勝防,就是因為他的削球動作和正常的反手動作是一模一樣的,以至於對手根本沒有時間對他的切削做出反應。
外加一旦他使用出“零式削球”,球不會彈起,而是反方向地摩擦回網,這讓他的削球無往不利,對應的,對他的手肘傷害很大。
夏夏和越前龍馬今天就在往手塚國光的方向練習切削,當然,隻是儘量減少前置動作,保證不會傷害到手肘。
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又完成了教練的訓練計劃後,按照原定說好的時間,越前龍馬整理了一下網球包,去見龍崎櫻乃等人;夏夏則前往了幸村精市那邊的網球場,去看他和遠山金太郎的練習賽。
幸村精市X南川惠美 VS 遠山金太郎X木子葵
夏夏趕來時,練習賽已經進行了有一會,立海大眾人坐在對麵的觀眾席上,怕影響正在比賽的選手,夏夏對著他們點了點頭,便就近坐了下來。
旁邊是正在看比賽的四天寶寺眾人——雖然集訓不分學校,但是很顯然,同學校之間依舊處於抱團的狀態。
夏夏看了眼比分。
2:4,幸村精市的發球局。
如果幸村精市的發球局被破,整個局麵將非常不利。
夏夏又看對麵嚴陣以待的遠山金太郎。
全國大賽總決賽單打一,幸村精市 VS 越前龍馬,由於越前龍馬出了意外遲遲未到,為了給他爭取時間,遠山金太郎主動出來挑戰幸村精市,結果遭到了幸村精市下馬威一般的毒打。
若非後來及時趕到的越前龍馬用“天衣無縫之極限”證明了自己所走的網球道路,遠山金太郎現在怕是都拿不起網球拍。
再看他現在針對幸村精市的回球和打法,不難看出這家夥估計一直憋著一口氣,想從幸村精市這裡討回場子。
真是的,看上去再如何陽光的人,心裡都會住著一頭名為勝負欲的野獸。
“在擔心嗎?”
夏夏正在看幸村精市發球。
幸村精市的麵色冷漠,偏頭時,鳶紫色的發絲被風吹過;他的眼神淩厲,滿是壓迫力。
每當這時,他因為長相而讓人覺得他很溫柔的錯覺便消失殆儘。
這是一頭極具攻擊性的野獸。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夏夏循聲看去,就見四天寶寺的隊長白石藏之介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溫和地問。
白石藏之介同樣是讓人覺得溫柔的那一類,茶色短發更是增添了他溫文爾雅的氣質,他的網球和夏夏是同一類彆,簡單樸素,沒有多少絕招,單純靠著網球本身贏得比賽的勝利。
夏夏立刻起身鞠躬:“白石前輩。”
白石藏之介應了聲。
他作為高一屆的前輩並且還是四天寶寺的網球部部長,夏夏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
夏夏直起身後,才回答了白石的問題:“是有點擔心,越到了後麵,容錯率就越低。”
“不用擔心。小金他們現在是通過避開幸村君,讓幸村君君用不出滅五感來控製比賽的節奏,但是幸村君沒那麼容易對付。”他道:“雙打中,如果因為隊友的存在而使用不出來絕招的話,的確很影響他們的發揮。”
夏夏點了點頭,她看著場中的比賽,不過是兩個球的功夫,幸村精市已經隱隱有了發壓住對方的趨勢。
“我相信哥哥的實力,他的基礎功不比我們差,就算不用絕招,也一定能贏。”
白石輕笑了聲:“你和越前也是。”
嗯?
夏夏一怔。
她看向白石,隻見白石也正看著她,麵上一片淡然,話語裡的善意卻很明顯。
他在提醒她——就像是幸村精市現在使用不出滅五感一般,越前龍馬和她組隊時,同樣用不出天衣無縫。
“當時幸村君和小金的比賽,謝謝你。”白石又說道。
夏夏恍然,終於明白白石為什麼會過來和她說話,又為什麼提醒她了。
全國大賽總決賽中場休息時,她賽前來幸村精市這邊看了眼,正好碰上了幸村精市和遠山金太郎比賽。
看到幸村精市要對遠山金太郎進一步地精神打擊,她處於對比賽的尊重沒有說話,卻皺起了眉,表達了不讚同——當時幸村精市下手是真的太狠了。
而恰巧是這個表情,被幸村精市收入了眼底,最終,幸村精市到底還是手下留情,沒有使用出完整的滅五感。
現在看,白石藏之介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承了這個情。
“謝謝白石前輩,我知道了,我會和越前想辦法的。”
“你的網球和我的網球如出一轍,除了你更暴力外。”白石藏之介開了個玩笑,他溫和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