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應鸞還是在乎他的,畢竟他現在是她的丈夫,他們兩個人才是真正密不可分的關係,除此之外全都是一年見不上一麵的陌生人。
看到他在陸家的處境如此可憐,怪不得自己之前那麼抵觸陸家的人。
“很久之前我也希望我不是陸家的人,我覺得父親也是這麼希望的,但是偏偏我就是。”陸宴行說,“從我出生之後,我父親帶著我做了無數次親子鑒定,每次結果都表明我就是他的親生兒子。這個結論讓他痛苦,讓甄玉和陸逸瑾痛苦,也讓我痛苦。”
應鸞想起之前他提起過的身世:“你的母親……”
他的眼神明顯陰暗下來,他垂下頭,拉住應鸞的手,掌心向上,無意識地揉捏著,仿佛在思索應該怎麼回答。
應鸞久久都聽不到他的回應,於是說:“如果不想說就算了。”
“不是!”陸宴行抬起頭,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聲音卻沒有多少自信,“我隻是怕我說出來之後,你會厭惡我……”
應鸞好奇他為什麼會這麼想,連忙說:“不會的,我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怪罪你。”
“人不能決定自己的父母,也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她說,“你也從來沒有因為我是孤兒就討厭我吧?”
她柔聲安慰他:“我們是一家人,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們是一體的……”
她的手搭在他的臉頰上,柔軟而清晰,宛如能夠救贖一切的神女,而他就在這樣的觸摸中得到救贖。
陸宴行垂眸,低低嗯了一聲。
他開口:“從我有記憶開始,母親就被囚禁了。那裡是一個僻靜的偏院,四周充滿了眼線,我和她困在一處,時時刻刻都受到彆人的監控。但我們兩個卻沒有多少話講,大多數時候都是相顧無言。
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周圍的仆人也不清楚她來自哪裡,有人說她是聯邦的俘虜,也有人說她是貴族人家的侍女……也許父親知道,但他很少來看望我們,來時也不與我談論這些。”
應鸞皺了皺眉:“陸振囚禁了你母親?”
陸宴行點頭:“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人,隻有他一個。周圍的人告訴我,我是他醉酒後犯的一個錯誤,而他必須隱瞞著我們兩個的存在,不讓甄玉知道,要不然以她的勢力,我們兩個都活不下去。”
“可是最後她還是知道了……”
“對,因為父親總是莫名的消失一段時間,來找母親說話。甄玉知道了以後非常生氣,她要求父親不許來看望我們,並且暗中派人殺害我和母親。”
“你父親不會答應的吧?”
“他答應了,卻沒有想要取我們兩個的性命,反而暗中保護我們母子……”陸宴行的聲音越來越重,最後完全將頭埋在了她的掌心中,“但母親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