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鸞腦袋有點發懵。
她想說標不標記什麼都無所謂,但看到陸宴行這樣缺乏安全感的樣子,也許Alpha比起Beta就是更渴望伴侶的關注呢。他既然希望她宣布對他的所屬,那她就不應該拒絕他的要求。
於是她說:“好吧。”
她讓陸宴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發卡將他略長的頭發彆起來,露出他的左耳,然後用棉片給他的耳垂消毒。
她的手有些顫抖,陸宴行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搖頭:“沒事,放寬心。”
她拿著耳飾上的尖針,對準之後,問了一句:“準備好了嗎?”
“隨時可以。”陸宴行抬眼看著她,笑道,“彆緊張。”
應鸞胡亂地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手上一用力,尖針就穿過了他的皮肉。
整個過程還不到一秒鐘,但她卻感覺手上的觸感無限拉長,她甚至感受到了尖針突然刺破耳垂的觸感,輕微的阻力在她的手上一晃而逝。
“好、好了。”應鸞將其它鏈條一起掛上,而後問道,“沒事吧?”
“沒事,很好。”陸宴行甩了甩頭發,金色的水晶就隨之晃動,和鏈條碰撞在一起,發出零零碎碎的聲響。
“彆動……”她緊張地盯著他的耳朵,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絲淡紅色的血跡。
“流血了。”
應鸞連忙用消毒棉片捂住他的傷口,讓陸宴行彆再動了,他乖巧地坐在一旁,目光隨著她的工作而動。
這種全心全意在他身上的感覺特彆好,讓他忍不住沉迷了。
陸宴行感受到她的手一直按在自己的耳朵上,無所謂般地說:“算了,就這樣吧,我愈合能力快,一會兒就好了。”
“真的可以嗎?”應鸞生怕他感染上什麼破傷風而後死掉了。
她將手拿下來,淡淡的鐵鏽味在兩個人之中散開,讓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仔細看了一眼穿孔位置,感覺並不是很好,還有點偏,差點就打到骨頭了。而且一定是自己的手法不好,才導致流血的。
陸宴行用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傷口,就有淺紅色的血跡滲出來滴到水晶上,金色與紅色交織在一起,折射出詭異的光澤。
他看不到,隻能用手慢斯條理地擦著,但是卻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臉上蹭上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他淺金色的眼睛垂下來,血色與清澈透明的瞳孔疊加在他的麵孔上,透露出一種危險而誘人的美麗。
應鸞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來幫你吧。”
她替他擦拭著臉頰,然後用一點點抹掉了耳墜上的血珠。
陸宴行一直看著她,像是一個任她擺弄的娃娃。
她抬起眼,才發現他一直在盯著她看,更確切地說,一直盯著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