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鸞內心喜愛的人是誰呢?恐怕從頭到尾得到過她的真心的,隻有他和楚維禮。
但是有關於他的感情,恐怕早就被消磨殆儘,應鸞和楚維禮的關係反而愈發緊密起來。
他是真心實意地希望楚維禮去死。
一想到他曾經擁抱過她,親吻過她,他們甚至兩情相悅過,他就難以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殺戮之心,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弄死他,然後把他丟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沒辦法出現在他的生活中,讓他不要再來乾擾他和應鸞的生活。
包括現在,應鸞的通訊儀和光腦就出現了很多來自帝國的消息,電話的主人鍥而不舍,被他掛斷就一直重複撥打,仿佛不把這個賬號打通就誓不罷休。
他查過這些號碼的地址,雖然沒有直接指向楚維禮,但是卻和楚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要不是他偷偷監視了應鸞的通訊儀,他們恐怕早就聯係上了。
明明應鸞失憶之後,他已經換過她的號碼了,楚維禮卻還是找上了門來,真是甩都甩不掉。
應鸞的世界裡,本來隻能擁有他一個人……卻總是存在著這樣一個陰魂不散的男人,讓他坐立不安。
陸宴行臉色陰鬱,思索著其他方法。
這件事也讓他意識到了,如果真讓楚維禮平安回到了帝國,以他的勢力,他就再很難再對他動手。
他必須在他回國之前先下手為強。
——
另一邊,應鸞和帝國第一學院約好了麵試時間。
她沒有選擇研究所,反而接受了學院的麵試邀請,一方麵是因為學院的環境她比較熟悉,另一方麵米莎知道她在找工作之後,和她私下見了一麵。
見麵地點依舊約在米莎的家裡。
米莎先是跟她說清楚了學院裡近幾年的發展狀況,然後說道:“其實學院內部的招生也在不斷改革,近幾年學院開放了平民入學的條件,加大了考試占比,所以現在學院裡除了貴族學生之外,還有相當大一部分的平民學生。”
應鸞說:“這是好事。”
“對的,而且一些其他限製也取消了,總體而言是好事。”米莎說了一聲,“但你要是進去當老師,總歸是要照顧不同學生的情緒。有學院雖然限製少了,但是貴族和平民之間的矛盾卻更加激烈了,你自己平時也要小心一些。”
應鸞表示自己知道了。
米莎又與她寒暄了幾句,而後對她說:“最近我又對那個恢複記憶的儀器進行了改裝,可以定向恢複你想要的記憶了,我想著你既然要去學院工作,就想幫你多回複一下有關學院的記憶,你看你需要嗎?”
得到了她肯定的答複之後,米莎又說:“目前整個儀器仍處於試驗階段,所以不能一口氣恢複太多,我隻能儘量去操作。”
“沒問題。”
應鸞按照她的要求,乖順地躺了下來,由她被帶上設備之後,就進入了夢鄉。
米莎看著她的睡顏,心在不斷地搖擺著,愈發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前段時間陸宴行聯係過她,詢問有沒有完全覆蓋掉應鸞記憶的可能,在得到她“不可能做到”的答案下,他又要求加快應鸞的記憶恢複速度。
“目前已經是我們能做到的最高效率了。”米莎先生在一旁解釋道,如果效率繼續加大,應鸞會受到不可逆的腦損傷。
陸宴行沉默了一會兒。
過了許久,他才說道:“如果我想徹底刪除掉楚維禮的那部分呢?有可能做到嗎?”
米莎先生委婉地表示拒絕:“夢同時受自己和外界的乾預,如果應鸞沒有從外界接觸到楚維禮的暗示,那她自己也不太可能想起來,所以這部分還是得看你的努力。”
陸宴行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儘量去做吧。”
“好。”米莎答應下來。
她長久以來不得不麵對的事實是,應鸞是她最重視的學生,而且她沒有孩子,應鸞就相當於她的女兒。
但是她卻為了自己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