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恍惚回神。
“你怎麼了啊?”
貴女扭頭望去,卻不見那人的身影。
“你在找誰?剛剛那個女郎嗎?她可真是好看。”
貴女聽著閨蜜的話,捂著臉哭了起來。
兩位好閨蜜不解道:“你哭什麼?對了,剛剛那個女郎對你說了什麼?”
貴女哽咽道:“她說她就是冠軍侯華裳,完了,我在她麵前丟臉了!”
貴女哭的更加傷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人拋棄了。
唉,紀念這剛長出嫩芽就死去的愛情吧。
華裳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進了大殿,對著佛祖金身拜了拜。
她對周圍環境極為敏感,總是感覺到一股視線圍繞著自己。
華裳想了想,一個人朝後院走去。
她走後沒多久,一個人便匆匆趕上,可那人剛跟著她拐了一個拐角,就不見了她蹤影。
那個帶著帷帽的女子正環顧四周,頭頂的帷帽突然被人扯掉了。
她驚慌回頭,正與華裳四目相對。
華裳一愣,立刻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將帷帽還了回去,“抱歉抱歉,沒想到跟著我的人是你。”
李夢曇一把扯過自己的帷帽,哼了一聲。
華裳笑眯眯道:“不知道李娘子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李夢曇冷淡道:“誰跟你了,順路不可以嗎?”
華裳笑了笑,“好吧。”
李夢曇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惹生氣了,可又念在今日是她的好日子的份兒上,大發慈悲不予計較。
華裳準備離開,李夢曇卻小聲叫住了他。
華裳扭頭。
李夢曇小聲道:“先說好,這是阿兄讓我做的。”
她頓了頓,舔了舔唇,又小聲道:“祝你生辰快樂。”
華裳笑了起來,“多謝。”
這李家可真是一門子的口是心非。
李夢曇:“禮物已經送到你府上去了,是看在阿兄和阿嵐的麵子上才給你的。”
說到此處,她幽幽地望了一眼華裳,“我們李家的東西都要搬到你們華家去了,先是李嫻搬,現在換成了李嵐搬,你是不是會下蠱啊?”
華裳自然聽得出李夢曇語氣中的憤懣和無力,她隻得傻笑應對。
她也在心裡麵納悶——李嵐搬了什麼?他不是一向擺出一副瞧不上她的模樣嗎?
該不會……
華裳:“那輛馬車……”
李夢曇的臉瞬間扭曲了一下。
華裳摸了摸鼻子,“哈哈,抱歉了,不過那輛馬車坐起來很舒服啊。”
李夢曇麵露驚恐:“你……你居然在馬車裡麵做?你……下流!”
李夢曇羞紅滿麵地逃了。
“下流?”華裳想要抓頭發,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頭發不同往日,是不能輕易動的。
奇怪,大殿中她感受到的那股隱秘的視線是屬於李夢曇的嗎?她感覺不像。
華裳重新回到馬車上,想要問李嵐馬車的事情,可李嵐根本就不肯直視她,就像當她這個人不存在一樣,華裳隻得放棄。
馬車在街上行了一段距離,華裳影影乎乎聽到有人在喊“將軍”“將軍”。
華裳掀開車簾,“阿嵐,你又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李嵐勒住韁繩,“好像有人在喊。”
華裳扭頭朝馬車後望去,就見酒館老板“哼哧哼哧”追在馬車後麵。
他好不容易跑了過來,雙手按著膝蓋,喘息道:“好久沒有跑的這麼猛了,將軍,你可不要過門不入啊。”
他仰起頭,朝她笑了笑,“我聽人說今兒個是您的好日子,還想要替您慶賀慶賀,如果您看得上小的話……”
還沒等他話說完,華裳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我當然要去喝杯酒。”
沈伶眯起眼睛,露出滿足的笑容。
“將軍!”李嵐出聲。
華裳朝他揮了揮手,“沒事的,我稍稍喝一杯就回去,你先走吧,我一會兒還要去看看彆人。”
李嵐臉色難看,卻也對她無可奈何,就連他小叔叔都管不住的人,他能管住嗎?
他狠狠瞪了沈伶一眼,喊了聲“駕!”,狠狠甩了一響鞭。
華裳隨著沈伶回酒館,路上,她盯著他額頭看了好久,笑道:“你雖然喘的厲害,可一滴汗都沒有呢。”
沈伶無奈道:“小的天生就是這種體質,按照傳奇故事裡說的,該是‘冰肌玉骨清無汗’。”
他擼了擼袖子露出白膩的手腕,“將軍來摸摸看,您一定沒見過像我這般體質特殊的人。”
確實沒見過。
華裳好奇地摸了一把,觸手冰涼,猶如玉石。
“你這樣冬日裡很難受吧?”
沈伶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將軍果然與常人不同,他們總會說我若是在炎炎夏日一定很不錯,亦或者打趣我有這麼一個香~豔的身子,還是頭一個有人關心我冬日裡怎麼辦?”
他唇角上翹,注視著華裳,輕聲道:“是難受,好難受。”
“所以,我將來的另一半,我希望她火力旺,足夠在寒冷的冬日溫暖我,像將軍這樣的體質就不錯。”
華裳哈哈大笑起來,“我小時候郎中就說我陽氣太過充足了,這樣很適合上戰場。”
沈伶對著她微笑,“將軍是最適合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