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蘇靈隻覺指尖微微麻木,嘗試運氣,隻覺胸口一股真氣凝滯,甚為不暢,冷鬆吟已從腰間取下一瓷瓶,往蘇靈手心倒了兩顆丹藥:“速速服下。”
“那是你二爺爺入藥用的,極難成活,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些,寶貝的要命,我平日都不敢碰。”說話的正是蘇曠,隻見他捋了捋白須,懶洋洋的往後一靠,神色坦然,同冷鬆吟的焦急大相徑庭。
蘇靈服下兩顆丹藥,拍拍沉悶的胸口道:“祖父莫取笑了,我再也不敢了。”
見蘇靈並無大礙,冷鬆吟神色緩和些許,又踱步坐回蒲團上,繼續思索剛剛那步棋該如何落子。
蘇靈撇撇嘴,坐在一旁,不滿道:“您二老常常閉關不出,祖父就在晨昏堂打坐辟穀,二爺爺就在天機閣搗藥煉丹,三個月未能見您兩位,難得相見,也不問我學業,也不問我姻緣,可見不是真心疼我。”
蘇曠也應和道:“你二爺爺一向爭強好勝,這局若是不能贏我,恐怕半月都不同我說話。”
冷鬆吟冷哼道:“師兄,你慣會編排我,”頭也不抬,又問蘇靈,“那你近來姻緣如何啊?”
蘇靈笑道:“聽說上個月李先生來府上提親了,給他家那個小兒子,叫李植的,幸得當時我在外遊獵,並未在家。”
冷鬆吟抬頭了:“快叫你父親回絕,那小子有二十五、六了吧,年紀大不說,長相也不端正,十歲的時候鼻涕還拉得老長。”
蘇曠也正色道:“聽你二爺爺的。”
蘇靈道:“父親必然是回絕了,這不這兩日又找來一個玄清派的小輩,叫陸小白的,要撮合我倆。”
聞言,冷鬆吟手上微微一頓,“嗯”了一聲。
半晌,他終於落下一枚黑子,又問道:“那你近來學業又如何?”
蘇靈走到兩人麵前:“那可有的說了。”說罷便把遊獵的經曆同兩人細細講了,末了加上一句:“父親還把陸仙師留下了,這陣子要在府上開壇講學呢。”
蘇曠呷了一口茶水,悠然道:“好事好事,是哪個陸仙師?”
冷鬆吟手上一頓,緩緩道:“是玄清派陸淨虛家那小子吧,叫陸清明的。”
蘇靈一拍手:“正是,此人學富五車,才高八鬥,道法高強,長得也十分端正。”
冷鬆吟麵色竟有些冷了:“這個人你不要想,他心無旁騖,是一心求仙的,你們並非良配。”
蘇靈一愣,反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