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陸修道:“我說我玩夠了,不想再陪你做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不必惦念,你的心意隻會折辱了我。”
身體裡所有的熱血頃刻間都衝進胸腔,心中陡然一滯,冷言冷語化成掌風在她心間擊了一掌,那感受如同受了一記內傷,下一刻,隻聽唰的一聲,飛霜再次被拔了出來,劍尖指向陸修時卻顫得厲害:“陸修,所有人都可以對我說狠絕的話,但是你不行,我敬你愛你之心一生一世隻有這一次,我不管你是說氣壞還是有苦衷,請你收回方才所言。”
他的眼神異常冰冷,毫無溫度:“覆水難收,你於我而言也不過是傾覆之水,再無價值,我不想再見你。”
幾滴眼淚驟然從眼眶中飛出,蘇靈呼吸急促,發出數聲短促的喘息:“你不想再見我?好,那我殺了你,我不要的東西旁人也彆想要,我不會讓任何人得到你。”
劍刃一揮,對著那身影劈砍過去,劍風所到之處皆被掀翻,她的靈力已經漸漸恢複了,這冥府果然是個極好的養傷之地。
一劍不得,又是一劍,無數道劍風接踵而至,那身影卻從容不迫,推開門大步離去,蘇靈殺紅了眼,不管眼前有何物,揮劍便劈,直到一個紅衣身影攔住她的去路,她陡然收劍,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他的身影變換無端,蘇靈好像聽他在喊:“蘇小姐,醒醒!”
蘇靈晃了晃腦袋,好似看清那人是蔣三千,她強忍著要砍殺他的衝動道了一聲:“抱歉,我控製不住自己。”
而後她看向遠處陸修的身影,嘴角漸漸揚起極其詭異的笑容,化成一陣黑風,一路從斜陽樓衝了出去。
陸修的氣味吸引著她,很甜很甜,荊棘叢中,她顧不得停步,任憑血肉被尖刺劃破,又越過一條漆黑的河流,岸邊堆滿了人和牲畜的屍體,很奇怪,她聞不到屍臭味,反而嗅到一股花香。
越走天色越暗,直到眼前出現黑不見底的深淵,她知道陸修就在那下麵,隻要下去就能殺死他,心中毫無猶豫,她身子一傾便要跳下去。
想象中的下墜並未到來,隻覺腕間一緊,一隻手已扣住她手腕,另一隻手也到了她腰間,一用力將她摟了過去。
忽然置身於一個陌生的懷抱中,迷迷糊糊中她嗅了嗅,那個懷抱沒有味道,硬要說有可能是淡淡的油墨味,那是常年處在案牘中處理公文才會有的味道。
“蘇靈,再往前一步就是地獄。”雲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他的心跳得很快,右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蘇靈看了看他的紅袍,雖然已經很紅很紅了,可還是不夠紅,她的心中生出了很惡劣的心思,左手一翻,袖中一把極小的匕首便落入手中,那是防身的暗器。
仰頭去看他的臉,蘇靈輕笑一聲:“等我殺了他,再來陪你玩。”寒光一閃,手起刀落,那匕首刺開他的皮肉,鮮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