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策先前見曲慕兒沒有再回答,也圖得一時清淨,這會他一邊起身下馬車一邊淡淡地開口:“按規矩來即可。”
獨留馬車內的曲慕兒聽主仆二人的“啞謎”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她不知道“準備”是什麼,更不知道接下來麵臨的會是何種境地。
在舞坊雖然也是腹背受敵,但好歹還有小妹在,現在她這是完全羊入虎口,任人宰割了。
沒過一會,徐驍就上馬車拉開簾子遞給曲慕兒一支帕子,這條帕子細而長,顯然是蒙住眼睛的。
“慕兒姑娘,你下馬車後把這帕子係上,接下來由我帶你至府邸表演處。”
曲慕兒沒吭聲,隻是手有些輕微顫抖地接過了帕子深呼吸幾口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是氣派的王爺府。
她對這個時代還未有太多了解,可僅憑就她見過的南華舞坊的牌匾和眼前這王爺府的牌匾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彆,那種恐懼感頓時落在了實處讓她腳發軟。
徐驍是獨孤策的貼身侍衛,平日裡要提防多少歹人自是反應快的,所以曲慕兒差點摔在地上被他很快扶住提醒:“慕兒姑娘,這副姿態待會到了王爺麵前可是大忌。”
大忌這個詞就這樣懸在曲慕兒的心頭讓疲憊的她一直緊繃著持續到她蒙著眼睛被徐驍攙扶來到荷月台上。
荷月台本身僅是以古樸的木質結構搭建而成沒什麼亮點,但周遭池塘水波粼粼倒映著月光,加上荷花在其中點映,將整個荷月台籠罩在似夢似幻的氛圍中。
“王爺,人帶到了。”徐驍向獨孤策抱拳彙報後就回到其身側,而獨孤策一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打量舞台中央的女子。
隻見曲慕兒一襲素色青衫站在荷月台中央,微微夜風襲來吹動她披在身後的發絲,裙擺跟著飄舞,整個人瘦而不弱似在風中搖曳。
獨孤策一抬眼徐驍立即會意上前將曲慕兒拉的更近些,這荷月台說不大也可容下數十名舞女起舞,說大卻讓舞女稍微動作展開便有隨時會落入周遭池塘的危險中。
曲慕兒眼前一片黑暗隻聽徐驍的聲音向前走,絲毫不知獨孤策就坐在她跟前細細地端量她,但她此刻喪失視覺的可怖感不比前者少。
獨孤策發現曲慕兒的手在輕微戰栗,他笑得玩味:“好了,開始表演吧。”
曲慕兒處在這種環境中早就忘了超現實的係統存在,她下意識想要起舞,卻因原主本身是四肢不協調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徐驍站在獨孤策身側頓時感到氣溫下降好幾個度,他咽了口口水,這是王爺不悅的前兆,若是王爺不涉及無辜他還不會如此擔心。
偏偏上次一個舞女表演出錯掃了王爺的興,王爺罰她整日風吹日曬為舞坊的人浣洗衣物做各種粗活,一個靠著臉蛋和身姿傍身的舞女就這樣年紀輕輕被毀了,這是比死還要難受的事。
而他也遭受波及被王爺派到農田間代替牛耕地,回來後愣是難受了數十天現在腰都在疼。
獨孤策本以為這曲慕兒還有點意思,沒想到是唬他的,嗬,這女人真是膽大都敢騙到他頭上來了!
他手中握著酒杯還未飲下便率先發難一甩手將其拋擲在曲慕兒腳邊冷聲:“你還真是個不怕死的,敢頂替彆人入本王府中,就不怕有來無回!”
曲慕兒喪失視覺後其他感官尤為敏銳,當酒杯被摔碎在她腳邊發出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