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站在蕭亦年身邊,膽寒的望著他。
他又是一番懶散太子的模樣,麵色淡然的吃葡萄,和那殺人如麻,陰冷贄騖的蕭亦年仿佛是兩個人。
這般陰晴不定,今日是江鬆,不知何時就是她,或者白鶴了。
而蕭亦年在益州行事招搖,多少雙眼睛都盯著他,僭越皇權貶職節度使江鬆的事,早已被有心人傳回了京都,速度之快。
京都朝堂上,百官皆是為此憤怒,紛紛上折彈劾蕭亦年。
二皇子蕭承澤更是大喜,抓住機會便領著門下官員上折參奏。
“陛下,太子殿下僭越皇權貶職節度使江鬆一事實在荒唐,如此肆意妄為的行徑,分明是不把我北國律法放在眼裡!若是放任他繼續下去,恐怕,哪天就要騎到陛下的頭上去了!”
蕭承澤故意將後果誇大其詞,怒斥蕭亦年的種種罪行,挑動其餘官員對蕭亦年的憤怒,紛紛附和他。
“二殿下說得對,太子平日裡就是囂張跋扈,行事張揚,若是再不加以懲治,恐怕難服悠悠眾口!”
“臣附議!陛下,絕不能在放任太子這般胡作非為了!”
坐於高堂龍椅上的北帝,沉穩厚重的模樣不受三言兩語牽引,聽著堂下諸般彈劾和建議,隻略微點頭後道:“太子形式荒唐,既是如此,各位覺得,有何懲治之法合適。”
這話問到蕭承澤心裡去了,他站了出來,麵色正直,頗有一番大義當道為國著想的風範。
“回陛下,太子行事過於張揚,平日裡不過是肆意張狂了些,如今更是做出僭越皇權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是往嚴重了說,就是謀逆之罪!”
謀逆。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頓時鴉雀無聲,謀逆乃是誅九族的死罪。
蕭承澤說太子謀逆,其中意味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而蕭承澤要的就是如此效果。
北帝的臉色明顯更沉了些,意味深長的盯著他:“繼續說。”
蕭承澤暗自譏笑,恭敬道:“大哥身為太子,乃是儲君之姿!可他卻犯下謀逆如此重的罪名,根本就是野心勃勃,德不配位!兒臣懇請陛下嚴懲罪犯,匡扶我國律法!廢除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