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俞佑安抬頭,愣了會兒,撓撓頭,不解道,“不就是挖礦嗎,能有什麼想法?就那麼挖唄,到時候多找幾個人,還能挖的快一點。”
“那你剛剛是想問什麼?”
俞佑安耿直道:“忘了。”
景佑無語。
他有點事想跟俞佑安交代,但看著這人滿臉茫然無辜的模樣,總覺得說了也是白說。
他扭頭往俞佑安身後看了一眼:“你副官呢?”
“他說他餓了,就不來陪我一起挨罵,不是,”俞佑安訕笑,“就不一起來聽殿下的教導了,在餐廳等我。”
“吃什麼吃,把他叫過來。”
自己跑去吃飯,把這棒槌甩給他,想得倒美。
“哦。”俞佑安老老實實撥號。
十分鐘後,待客廳裡多了一把椅子,俞佑安的副官,第七軍團副軍團長薑懷瑾端著茶杯,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和俞佑安一樣,薑懷瑾也是一身曬黑了的皮膚,不過他看上去比俞佑安斯文了不少,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乍一看還以為是個什麼老實人。
景佑見他鵪鶉一樣的坐姿,時不時還偷瞄他一眼看看他的臉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他無力吐槽這倆活寶,乾脆開門見山:“這次076星開發,你去做一件事。”
薑懷瑾還以為自己又要被上司的神奇腦回路連累,被景佑臭罵一頓了,聞言精神一振,不挨罵就好啊,他連忙抬起頭:
“殿下吩咐就是。”
“這次076星開發,貴族不可能這麼輕易舍棄掉這塊肥肉,表麵上看起來是放棄了,但背地裡會
不會做些什麼就說不定了,如果他們故意抓你們的錯處,鬨了起來,我會鬆口讓他們往裡麵派人。”
薑懷瑾慢慢皺起眉。
“裡麵會有一個叫諾蘭·科羅爾的人,他是科羅爾伯爵的兒子,你把他嚴密地監視起來,要是有任何過線的舉動……”
薑懷瑾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去的將領,見過的陰謀詭計數不勝數,一下就聽出了他這話的用意。
太子殿下這是要……釣魚執法?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這個威利斯·科羅爾,和慕燃……”一樣是間諜?
景佑頷首。
塞希爾接受審查之後,很多事必須要交給彆人做,恰好076星的爭論也持續了半年,剛好借著這個機會,把俞佑安從邊境調來。
絕對且盲目的信任是極為可怕的,他不想懷疑塞希爾,但他已經在這上麵栽了一次了,總要吸取點教訓。
“臣明白了,”薑懷瑾道,“不過,要是抓住證據之後,牽連到科羅爾伯爵……”
“一並除掉。”
短短四個字,景佑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透露出的殺伐之氣卻讓薑懷瑾渾身一震。
他抿了抿唇,肅然道:“臣領命。”
“下去吧。”
俞佑安一臉懵逼,被薑懷瑾拉著起身告退。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景佑把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儘,起身走出待客廳。
一次性除掉所有叛徒隻會動搖帝國根基,那不如……殺雞儆猴。
就先拿這些迫不及待投敵的開刀。.
“小白菜,地裡黃,二十四五歲啊,被趕出家門在外麵流浪啊……”
澤維爾一手拎著垃圾推開門,“?”
塞希爾蹲在牆角,可憐兮兮地抬起頭:“大爺,給口飯吃吧,要餓死了。”
澤維爾挑起眉,看了看他渾身的名牌,又看了看手裡的垃圾,沉思兩秒,果斷把垃圾整袋塞到他懷裡,謙虛道:
“不客氣不客氣,拿去吃吧。”
“?”塞希爾呆滯,“啊?”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澤維爾剛出門就解決了倒垃圾的任務,心情愉悅,拍拍手轉身回屋。
“不!”塞希爾守株待蛇好幾天了,好不容易逮到人,一看他要走,
連忙撲上去抱大腿,嚶嚶哀泣,“大爺不要走!”
澤維爾淡定地閃開,“這位先森,自重啊,你要清楚,你是來要飯的,不是來給我送飯的。”
“而且,”他挑剔地打量塞希爾一圈,“你這體格,也不夠我吃啊,我喜歡肉嫩一點的。”
塞希爾:“……”
“回去吧,我就不跟安全局告發你了,出門怪麻煩的。”澤維爾淡定地說完,就準備關門。
眼看他真要走,塞希爾這下不敢耍寶了,急忙站起身。
“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把人還給我們?”
澤維爾說這話,大概是認出他了,他倒是不意外,聽說這條蛇記性好的很,簡直像是把全種族的記性集中在了他一條蛇身上。
很顯然,在帶走左珩之後,他已經調查了那些前去抓捕左珩的人是什麼來頭。
澤維爾靠在門口,想了想,“你們要是真想要這個,拿淮裴來換,如何?”
“你們聯邦不是提倡人人平等?”塞希爾義正言辭地譴責他,“這種人□□易,你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澤維爾:“我是人?聯邦提倡什麼關我什麼事?”
塞希爾抓住了他話裡的漏洞,“既然你不關心聯邦,那你要淮裴乾嘛?”
總不至於和淮裴有什麼交情吧?
“……老婆的枕邊風?”澤維爾不確定,乾脆攤手,“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我老婆想要他啊,我也沒辦法,要不是聽說那小子在帝國過得挺滋潤的,我都準備上你們那搶人去了。”
塞希爾無言以對。
他倒是不在乎平不平等這些,也不是很在意淮裴是回娘家還是入贅。
可是……
“不行啊,”塞希爾痛苦地說,“我上司不能再被渣第二次了!”
“我要是把淮裴放跑了,他不把我綁起來送到紅燈區才怪,我還是個黃花大閨男啊!”
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答應這種事啊!
“那你就等著我們先用完再說吧,”澤維爾表示遺憾,“如果到時候他還活著的話。”
話落,砰——關門落鎖一條龍。
塞希爾崩潰撓牆:“啊啊啊啊!!!”
隔著門傳來澤維爾喜氣洋洋的聲音:“老婆我回來啦~”
另一道清冷的嗓音似乎有些疑惑:“門外是什麼聲音?”
澤維爾無辜地說:“不知道誒,難道是在羞羞?叫的好激烈啊,不如我們也來做吧~”
塞希爾:“——啊啊啊啊啊啊!!!”.
“淮裴呢?”景佑回到寢殿,發現淮裴竟然不在,轉頭問一旁的